两人自凌云寺一别,已有月余未见。
谢宴辞如今就像是被开了荤的野狗。闻着点肉味儿就上了头。
现在肉包子就在眼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目光灼灼,险些让姜稚顶不住。
心里直骂了一万遍谢宴辞无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也能起了兴致。
生气之余,又用眼神狠狠刮了他一刀。
却惹得谢宴辞更加兴奋。
陆喻州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免对姜稚有些失望。
重来一回,她竟还是改不了放浪的性子!
想到刚才要将姜稚逐出府之事,沉着脸唤了一声:“姜伯父。”
这一声伯父,让姜父回了神。
望着满院子聘礼,姜父斟酌道:“殿下,这是给姜稚的聘礼?”
谢宴辞慵懒的把玩着姜稚细嫩的手指,想也没想便答道:“自然,除了她,这府中还有谁配得上?”
这话太过诛心,一时间堵的姜父哑口无言。
看到姜稚与谢宴辞旁若无人紧紧纠缠的手指,姜元宁那张明艳的脸渐渐扭曲起来。
“殿下可知道凌云寺遇袭一事?”
“当日二妹妹被歹人掳走,失了清白。臣女本不想说,实在是不忍殿下受到欺瞒才不得不说。”
姜元宁本以为谢宴辞因为姜稚失了清白之事,早就迁怒于她。
可见他今日又来姜府下聘,一时之间有些糊涂。
思来想去,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姜稚巧舌如簧,瞒下了受辱之事。
姜元宁用手揪着衣带一副无辜的模样朝着姜稚说道:“二妹妹,殿下待你至诚,你怎可如此欺瞒于他。还不快跪下向殿下认错,求殿下原谅。”
王氏也在一旁帮腔:“姜稚,你就算舍不下王府的富贵,也犯不上对王爷撒下弥天大谎。我姜府何时短你吃穿,让你这般丢人现眼,为了银子连脸面都不要了。”
姜稚的睫毛颤了颤,弯了弯嘴唇,像是笑了一下。
见她如此,王氏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有些踌躇。
一直沉默的陆喻州突然冷冷开口:“没想到姜二姑娘如此不知廉耻,宴王殿下身份尊贵,哪是你能肖想的,还不快快歇了心思!”
他也是存了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