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何须去管他和地方豪族的恩怨,主公只要做到两不相帮,那便是对那梁仲容和地方豪族甚至本家和张常侍都有个交代。”
公孙弘看出了公孙望的难做,看向公孙望,开口说道。
公孙望依旧有几分犹豫,但是左思右想,又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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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容啊,你之前在司隶郡设置驿馆,救济过往游侠此事我不曾反对,毕竟早些年主母也一直在做这样的事,但现在你的手笔比起当时可大了太多了啊,又是前往南方收购粮食,又是增加商队规模,甚至还收下了这么多什么都没有的流民,还要给他们粮种和农具。如此开销,最多三年,之前的积蓄便会被挥霍一空啊。”
望平县内梁广所在的扎营地附近自然是热火朝天,但营帐内,周居人却苦着脸看向梁广,开口说道。
“多年积累,而且尚且有营生在做,周掌柜此言只怕有些夸张了。”
梁广闻言也是一愣,虽然周居人等关键人物纷纷撤到了望平,但梁记商行在司隶郡的营生依旧未停。即便他给这些民夫和商队成员开出的待遇都是极好,但也不会如此快便捉襟见肘。
“此事尚未来得及告知仲容,莫说司隶郡内,便是解县的营生都快要做不下去了。”周居人一脸愁容,看向梁广。“仲容得罪了那朝廷的阉人,他便找了人来,日日在店门口闹腾,店铺之内的伙计也走了大半,除了一两个以外已经没人了。”
“不止如此,仲容,商路这边也出了问题,我们的货被查的厉害,莫说是盐和马,便是正常的货物运送的时候也得在路上耽搁好些天。无论是并州苏老板那边还是益州那边,两条路上的生意我们都快要接不住了。”
除了周居人之外,楚宴此刻也忧心忡忡。
在他们看来此刻梁记商行面临的问题已经是有些严重了。对于梁记来说,他们最赚钱的地方无疑是马匹和盐的生意,虽然他们只在其中占据一部分,但这一部分的利润已经比得上他们正常经营的一倍了。
但现在,不但盐马生意出现了问题,并且正常生意也出现了问题,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要负担这些没办法产生利润的百姓或者民夫,这无疑让人难以理解和接受,更何况,前去南方采买粮食,随着他们大肆收购,粮价也在逐渐上涨,那些南方的商人格外敏锐,甚至已经开始有囤积粮食,不予售卖,统一涨价的趋势,这些种种,让他们面临的麻烦更加具体。
“正南,你如何来看?”
梁广闻言也是有些头疼,看向了一旁的审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