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陛下,你悠着点,你是皇帝……”
贤妃看不下去了,瞪了炎文帝一眼。
“皇帝又怎么样?皇帝不是人啊?是人就有情绪。”
炎文帝展开双手,狠狠吸了一口空气:“朕现在感觉贼舒坦,贼爽,仿佛回到了少年时……”
想到了靖康耻,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兴致也没了。
贤妃知道靖康耻就是炎文帝心中深埋的刺,她抬手拍了拍炎文帝的手,道:“武器开始造了,兵马正准备开始训练。”
“陛下还年轻,还可以御驾亲征,亲自洗刷耻辱。”
炎文帝嘴角立即有了笑容,道:“没错,朕还年轻,朕有的是时间……不,朕没那么多时间了。”
炎文帝眼中泛起一抹冷光,道:“当年制造靖康耻的北狄狗贼,除了完颜兀病死,其他的都还活着。”
“朕要让他们亲眼看到,朕是如何灭北狄的,是如何为大炎雪耻的。”
贤妃笑了笑,道:“在这之前,陛下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镇南王的事吧!”
“他已经让人给我通过气,让我放凌菲这丫头出宫成亲,我猜用不了几天,他便会上旨让陛下赐婚了。”
“他手中可是有十万镇南军,陛下若是不答应,恐怕会和他心生嫌隙,陛下若是答应了,恐怕会和唐逸心生嫌隙。”
炎文帝想都没想,看向陈貂寺道:“老东西,你去一趟太医院,找一下孙神医,问他有没有如狼似虎药。”
“然后,今晚你趁月黑风高潜入唐家,给唐逸和杜凌菲用上,生米煮成熟饭。”
“记住了,一定要看着他们完成!”
“如此,朕可无忧矣!”
贤妃和陈貂寺顿时目瞪口呆。
这、这是个皇帝该说的话吗?
贤妃抬手掐住炎文帝的后腰,用力一拧:“你瞎说什么呀,我和你说正事,你瞎出什么歪主意?”
炎文帝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义正词严:“歪?哪里歪了?朕就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告诉他镇南王,朕选唐逸。”
“十个镇南王,都比不过朕的一个唐逸。”
“他能让朕开心吗?他能让朕舒服吗?他能让朕爽得欲上九霄吗?”
“他不行,但唐逸可以。”
贤妃脸色僵住,你说得很有理,可你的用词总感觉不太对劲啊!
陈貂寺笑吟吟站在门前,也没敢真去太医院。
开玩笑呢?忠勇侯和杜凌菲,哪个是好惹的人?
“嗯,就这么决定了。”
炎文帝看向陈貂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你去给唐逸传朕口谕,朕只能给他拖延十天的时间,让他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