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周日,钓鱼佬会天不亮就过来占地方,来晚了好地方一准就没了。
今天的后海同样热闹,摸黄鳝的倒是没了,上百个钓鱼佬一溜排过去,看着还挺壮观。
秋风吹皱了湖面,波光粼粼,几条小船载着年轻男女,或者小夫妻和孩子们,在湖面上飘过。
徐槐大摇大摆在后海晃荡了一圈,跟在徐槐身边的十个人,隐藏在附近各处,那对兄妹跟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
所以徐槐怀疑,可能是连复发现了情况,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徐槐看到闫埠贵搬着小马扎,坐在一棵柳树树荫下,盯着水面的鱼漂,眼睛都不带眨的,唯恐错失每一次鱼咬钩。
同时,他正食不知味地啃着一个烧饼,手心里还握着咸菜疙瘩。
那烧饼一准是闫埠贵用巴掌大的小鱼换的,让他自己掏钱买,他舍不得。
“三大爷,咋样。”徐槐过去,蹲在闫埠贵身边,两人头顶的柳枝随风飘摆,开始泛黄的柳叶发出轻微声音。
闫埠贵一看是徐槐,咽下嘴里的烧饼,颇有些炫耀,慢腾腾道:
“呦,这么巧,是徐科长啊,今天鱼情不错。”
说着,晃了晃另一侧的木水桶。
徐槐瞧了一眼,水桶里有三条鱼。
闫埠贵钓鱼技术不错,很少空军,这是他引以为傲的一点,常在大院里炫耀。
有时候运气好,钓了几条一斤往上的鱼,都会挂在自家门口,他就笑呵呵坐在鱼旁边,逢人就说。
徐槐笑呵呵问道:“三大爷,这后海有大鱼吗?”
这算是问到闫埠贵的心坎上了,放下烧饼后,眉飞色舞地开始卖弄:
“上百斤的肯定没有,但十几二十斤的,不在少数。”
“您别看每天乌央乌央的这么多人来钓鱼,能钓起来五斤以上的大鱼,那都是屈指可数,这后海里的大鱼,精着呢。”
“徐科长,您要知道,这后海至少有三千年的历史,甚至比京城存在的时间都早,一直都没干过,大鱼能少?就前几天,还有人从里面摸了一个将近十斤重的大鳖呢。”
有大鱼就好!徐槐摩挲着下巴问道:“三大爷,后海要撒网捕鱼吗?”
闫埠贵立马摇头,“想要撒网捕鱼,您得晚上偷偷来,白天街道办的不让,青年湖可以撒网,就是鱼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