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果军的将校军衔真特么不值钱啊!我杀了金大鼎,这算不算立功了呢,哈哈哈哈……”
徐槐倒是没想到,金大鼎以前是汉奸,华丽转变成果军后,还是个少将。而且还能顺利潜伏隐藏下来,金大鼎也是个人才。
“这么说,金大鼎和你岳父岳母有关系,你查你岳父岳母的时候,查到了金大鼎头上?所以你把金大鼎也杀了。”
柴正涛狰狞道:
“他们是一伙的,所以都该死,如果不是他们,我现在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恨呐!所以,我故意找机会认识他的女儿金细莺,我投其所好,让金细莺对我言听计从,参与到我杀人计划里。”
“杀了我岳父岳母后,我又怂恿金细莺给金大鼎投毒,每天给他的饭菜里放一点点药,积少成多,神仙也就不回来!”
“在金大鼎快死的时候,我以他侄子的身份,住在他家里,告诉了他真相,然后天天在他眼前晃,哈哈哈……当时金大鼎只能绝望地看着我,哈哈哈……痛快吧!”
“……”有点疯魔,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等柴正涛终于笑累了,意兴阑珊地瘫在椅子上时,徐槐眯着眼问道:
“你岳父岳母和金大鼎,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证据?比如他们这条线,还有多少潜伏的敌特?”
柴正涛有气无力道:
“那两个老东西的遗物,全被我烧了,倒是金大鼎留下不少东西,你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金家正房查看,那张拔步床后面有个通道,顺着通道下去,是个地下室。”
徐槐起身,走到门口时,又转身给柴正涛扔了半包烟,难得碰见这么配合的变态:
“大飞,给他找件厚衣服。”
……
凌晨五点多,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又飘起了雪片大的雪花,不消片刻路面铺满白雪。
寒风裹挟雪花乱飞乱舞。
南锣鼓巷滑门胡同36号院子的院门檐下,吊着一盏钨丝灯泡。
寒风吹过,散发着昏黄光线的钨丝灯泡摇晃着,以至于门口的阴影跟着晃动不止。
一道佝偻着后背的身影,穿着有破洞的黑色棉衣棉袄,戴着一顶脏兮兮的毡帽,一瘸一拐地扫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