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在金昌东家里吸的,但一定有人吸那玩意。
“你只管去崇文分局找人就行,让他们多带点人,金昌东家里至少有七八个人。”
老钱眼睛贼亮:“徐槐,那咋不叫大千过来,你和大千兄弟两个好好办一下这案子,也能立功表现一下,说不定就撤掉你的处罚呢。”
徐槐道:“这里不是我们的辖区,让大千过来,会得罪人的。”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老钱连忙摆手,宁可不做,也不要做得罪人的事,瞅瞅徐槐现在,不就停职了。
“我和老钱就先回去了,你配合公安调查完之后,也回家休息。”
“行,那你们慢点。”
三人分开,杨泰平去了崇文分局报警,徐槐坐着老钱的三轮车,慢悠悠地走着。
“徐槐,咱们回去?”
回去干嘛呀?
这不是反问句,这是疑问句。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桐姐又去上班了,躺在床上看天花板?
回家学习吗?看见书就瞌睡!
徐槐沉吟了片刻,装模作样地从兜里掏出照相机:
“钱叔,咱们在四九城随便逛逛吧,我拍几张照片。”
“拍照啊。”老钱扭头,看见徐槐手里多了一个照相机,有些疑惑之前也没看到啊,随即又不好意思道:“能不能给钱叔拍一张?”
如今大街上的照相馆也有,但是不多,拍一张照片又贵,很多人都舍不得走进照相馆里。
除非是家里添丁,或者有重大喜事,又或者准备遗照时,才舍得花钱拍照。
徐槐笑着按下了快门,把老钱呲着大黄牙的样子记录下来,老钱哎呦一声,脸色微变,惋惜不已:
“这就照啦?哎呦呦,徐槐啊,你可……”
“哎呦,心疼死我了,您倒是打声招呼啊,我也好笑一笑,最起码把这乱糟糟的头发捋一捋。”
老钱说着,单手把这三轮车把,另一只手整理几天都没洗的灰白头发。
徐槐笑道:“钱叔,等有时间,我给你们家照几张全家福,前提是咱把脚洗一洗行不,忒熏人了!”
“嘿,一定洗,一定洗!那钱叔先谢谢你了。”老钱又乐呵呵地蹬着三轮车,速度明显快了一些,“那咱们先去哪?长安街转一圈?”
“下次吧,一会去一趟北新桥的信托商店,吃完午饭,你送我去一趟咱们街道办事处。”
他倒要看看,他未来的丈母娘有没有三头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