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的声音里带着悲伤，不知道是因为他清楚了自己不过是一道幻影后的绝望还是其他事情，以至于他的话语里似乎出现了一股奇妙的力量，以至于阮志高总莫名奇妙的为他感到遗憾，为他感到痛苦，下意识的就要附和他，想竭尽全力去弥补他的遗憾。

“堂堂五劫仙还使用如此小动作，看来你的霜噬仙洲里也藏着些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事啊，不过该说不说，你确实赢了。”

考官的身上有一根纤细的白色丝线浮现，将他周身的大道驱散，而阮志高身边的道如泉水般涌现，将阮志高悉数包裹。

除了白帝，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说的话，都忙着为白帝的遗憾而遗憾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选，我选什么都不能改变你们是虚幻的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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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戚指导就好像看到了道崩一样震惊的看着阮志高，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波文鱼。

“你居然没有被影响？”

这如何让戚指导不震惊？一个二境居然能抗住五劫仙的同化，这已经丝毫不逊色于以圣胜仙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你说的是那些能引起共鸣的情绪吗？”

瞧瞧，共鸣？情绪？不愧是你啊，同化和道掩说的这么风轻云淡，要不是他有七劫仙的续道丝，否则早就被白帝的道所吞噬成为他的道奴了，虽然后面仙宫可以把他解救出来，不过其中的经过恐怕要成为他一辈子的阴影与笑柄。

“本来我确实觉得他挺可怜的，不过突然间没那感觉了。”

“你……确实有点问题。”

白帝的言语中已经没了那股力量，所以戚指导体表的白色丝线也黯淡了下去。

“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正常的很，倒是你通过这种妖法蛊惑人心才是最大的问题。”

“不，有问题的的确是你。”

戚指导也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波文鱼绝对不简单，他居然凭借二境修为抵住了五劫仙的同化，这绝对不可能。

“好啊，你们两个，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嘲讽我是吧，我不跟你们玩了，青陵，我要退出。”

白帝和戚指导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阮志高，他们还不至于愚蠢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的，刚刚所能动用的力量已经可以证明他们确实是真实的，因为大道回应了他们，天道也是如此，那股威严感不可能是假象，至于仿造天道，那可能吗？毕竟以他们仙道的修为就无法打造圣道世界的天道，哪怕它的境界比自己还要低。

等候良久，没有反应。

“行了，闹也闹完了，你该做出选择了。”

白帝不紧不慢的开口，虽然波文鱼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不过丝毫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阮志高眨眨眼，既然青陵没有听到他的请求，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里确实不是秘境，不过青陵好像除了一开始时和自己说了几句话，之后从来没有再见过，也没有再回应过，不过还有个东西应该可以唤出来。

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衍光仙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