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
重新开设一官盐地并非儿戏,需得安排妥当,还有这都转运盐使的人选要细细斟酌。
天元帝自是想要任用年轻官员,可这等关键位子,朝中势力无人愿意撒手。
近些时日李庆芳和于达等人斗得不可开交,为的就是这都指挥使的位子。
天元帝本意是先让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再说。
如今看来,此事拖不得了,不然国库里的殷祖就都得被沈逾白要回去。
沈六元干得出来这等事。
不过二百万两定是不行的,五十万两已是极多了。
这五十万两还包括了都指挥使司衙门的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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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送赈灾银的任务自是落在新任都转运盐使徐直身上。
这等肥差落到徐直身上,李庆芳、于达,便是刘秉卿都反对。
天元帝此次却极强势,给李庆芳等一众老臣当头棒喝。
救灾十万火急,徐直第二日便匆匆出发,一路狂奔。
徐直离开京城不到五日,安公公回京了。
与各种吃食一同带回来的,还有沈逾白被关在按察使司多日的事情。
“那都指挥使污蔑沈知府贪污四百万两纹银,将人严刑拷打,竟还对府衙的衙役严刑拷打,逼迫他们诬陷沈知府,那伤情实在触目惊心!”
安公公一个响头磕下去,天元帝眼皮就是一跳。
临海是不让他过一天好日子了。
天元帝手指在椅背上轻轻敲着,敲得何德全心惊肉跳。
“何德全。”
何德全赶忙正色道:“奴才在。”
“刘阁老前两日偶有咳嗽,你带御医去瞧瞧。”
何德全已了然,当即领着一名太医去了刘府。
从这一日起,刘阁老又因病告假。
礼科给事中却弹劾临海按察使司滥用职权,诬陷忠良,竟将通府知府沈逾白抓进去百般凌辱。
“通府乃是直隶府,莫说临海按察使司并无管辖之责,即便是有此权责,也不该凌辱陛下委派的朝廷命官!如此行事,便是枉顾天子,枉顾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