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月眸光转冷:“婆母,从刚一开始你就不应想着如何拿捏我,您觉得我脾气好,可霍择云跪祠堂,是因您想拿捏我所致。”
“您的掌家权到我手里,也是因为你撺掇着霍择云想要一起欺负我所致。”
“今日霍择云挨打,究竟是因为什么,即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可你还将这一切算在我的头上。”
“况且方才你说,你们霍家?”
李氏面上已被陆执月问出了肉眼可见的慌乱:“不,阿月,你相信婆母,婆母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婆母是什么意思,总之我在婆母的眼里,就是整个霍家的外人,否则怎会只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陆执月神情微敛,眸中的温顺渐渐褪去:“若婆母您当真觉得容不下我,正好今日我二哥哥在此处,我同二哥哥一起离开,也好将自己这外人彻底带走,还你霍家一个清净,您看如何?”
此刻李氏早已溃不成军,闻言头痛欲裂顾不得方才对陆执月的指责:“不是,母亲都已说了,不是那个意思,阿月你何苦胡乱猜测。”
“阿月,你这样猜测,实在太伤母亲的心了!”
“是因伤害了婆母的心,还是因我每句话都戳到了您心窝子上。”
陆执月黝黑的眸子此刻格外冰冷:“婆母,我一直也算是尊敬您,可如今我二哥哥也在,终于有了个能给我撑腰的,难道您想让我在此时,同我二哥哥好好说说我成亲几日来的这些事吗?”
整个京城谁不知整个陆家都不好惹,不说陆长渊兵不血刃能要人半条命,只说他这三个儿子个个都是从小学了一身功夫,偏偏文官的儿子却将功夫学得有模有样。
今日李氏刚见识过,倘明日再上朝时被陆长渊弹劾,只怕侯爷回来不会饶了她。
李氏被陆执月击得溃不成军,捂着胸口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执月撩起眼皮,十分平静地看了一眼李氏,转身回到方才椅子再次坐下:“蓝嬷嬷,我婆母累了,快扶她回去休息吧。”
这句话算是给了二人逃命的机会。
看着李氏背影挪动飞快,陆庭再转头看向淡定喝茶的小妹,堂堂八尺男儿忽而便红了眼眶。
“你在侯府究竟过的什么日子,怎从前那般温顺柔和的性格,如今却如同浑身长了刺一般,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从前小妹在家,说话声音都不曾大一次,可到了此处,却如此不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