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被子,暨轩只好扯过床帏裹住齐述,将人拎起来。
“走吧。”
黑衣女子目瞪口呆,然后上前想替暨轩代劳。
暨轩避开她的手,“你留下扫尾,再……算了,你先出城,我会去找你们。”
黑衣女子:?
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但她没有表达疑惑的机会,因为暨轩已经运功带着人离开,远去在她的视线里。
不对劲吧?
那个齐述,状况一看就有问题啊!
难道最开始那个‘我要他’,还真不是随口说说?
可是主子的情况……
黑衣女子无奈地按下担忧和惆怅,任劳任怨地干起活来。
而那一头,暨轩已经将轻功运转到极致,每一次脚尖轻点,就已经飘到下一块砖瓦上。
她挑的都是些隐蔽的巷子,没有引起任何人关注,才回到她们在月临府的临时驻点。
这也是个坐落偏僻的小院,周围都是空宅,除了她们两个,再不会有旁人。
暨轩小心地将人放到床榻上,抖开床帏,露出一个更加衣衫不整的齐述来。
他好像已经忍到了极限,嘴里不清醒地嘟囔着什么。
他应该还被喂过类似软筋散之类的东西,因此他的力气才会显得连孩童都不如。
暨轩从没有过这种体验,看着一个满面春潮的男子,她竟然不觉恶心,反而眼底逐渐升起热意。
这一次她很清醒。
齐述脖子上未愈合的伤口溢出来的味道,远不及齐述如今的模样吸人。
她心底翻涌的不是嗜血的欲望,而是其他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是一股火,好像在燃烧她不多的理智。
……她能吗?
可站在这里的,是一个与暨轩毫无关系,完完全全的女子,她为什么要克制自己的欲望?
伤风败俗?
她做的所有事,哪一件拿出来讲,都比她现在想做的事惊世骇俗得多。
暨轩痴迷的眼神落到齐述身上,然后她上前,竟是先扯散齐述的头发,将那根红绸发带攥到手中。
算是物归原主了。
她将发带缠上齐述的眼睛,打了个死结,才解开齐述被束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