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证真的很有必要吗?
影二没敢多嘴。
其余两个没脑子的,更是没有半点质疑。
齐述的心这才彻底放下那只失而复得、得又复失的金簪。
是啊,可不是太好了。
包吃包住的大好人!
这一晚上,齐述沉浸在淡淡的忧伤中,挨着猪猪,抱着狗狗,硬是睁着眼睛撑到了月黑风高、万籁俱静才睡。
毕竟三观差点震碎,善良单纯的少年,偶尔陷入痛苦也是情有可原。
一夜无话。
等到第二天醒来,火堆早就没了余温,他的野马也已经被套好车板,大黑狗正围着马车打转。
就连猪猪都醒的比他早,撅着腚往车厢上拱。
他那陈旧的马车周围,站了一圈陌生的黑衣面孔。
暨轩背对着他站在那群人身前,好像在吩咐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动静,暨轩转过身,给他一个温和的浅笑,“醒了?”
齐述有些尴尬地站起来,理了理沾灰的衣襟,勉强端正些仪态。
他大步走到庙外,不好意思道,“让殿下久等了……我这就将账本拿出来。”
账本放在马车里,昨夜他们并未趁雨来取。
齐述习惯地去踩猪猪光滑结实的后背,但好像脚感不是很对,他翻身上了马车,才发现踩到了猪猪的大脑袋。
猪猪哼次哼次摇着尾巴。
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他讪讪一笑,然后从车厢里拖出一个种着绿色植株的木箱,又打开座椅下的夹层,将那个猪猪吃饭的食槽拿出来。
下了车,他拿起木铲,在那株带着菱形叶片的植物较远的位置翻找起来,小心翼翼铲出来一个竖着埋进去的油布包。
然后将食槽倒扣过来,抠掉食槽的底部,又露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包裹来。
他眼睛里略有些骄傲,将两个油布包打开,赫然是一分为二的秘密账本。
影卫们眼神立马变了。
那植物箱,齐述天天在浇水……
那食槽,那只猪基本没从上面挪开过头……
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暨轩半点不嫌弃地从齐述手里接过这千辛万苦得来的账本,叮嘱齐述。
“我会让人直接送你去别庄,你在那有什么需求,尽可以跟他们提,他们会尽力满足你的。等过几天京都风波平静些,我再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