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错身时，他心里想的是：

‘白程耍她的事我要不要提醒一下？’

他知道这句真话，林晓大概率是听不到的，所以他心声的重点其实是‘白程’。

不出所料，态度恶劣的林晓，听到的就是带着偏见的恶评——

【这么嚣张？活该被白程耍！】

林晓：？

众所周知，四肢越发达，反应越快。

她一把揪住齐述手腕就往回拽，齐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紧接着林晓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她板起脸不太高兴地问，“白程呢？”

林晓来找白程，一向是避开其他人的，毕竟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不想让人看笑话。

但狗齐述这么说，她倒是有些恼了。

他知道什么呀！

她是那种轻易被别人耍的人吗？

但这股怒火在下一秒有些被浇灭。

她停在齐述手腕上的手，将齐述手臂上晦气的黑线驱散，他心口泛起温润的白光——

【她怎么更加生气了，这么讨厌我吗？】

她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盛满了无措，渐渐的就变成了走神。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她眼睛好大。】

林晓看他呆愣的模样，好像没听见她的问题，心里有些生气。

她拉住他是让他想这个的吗？

林晓松开手，眼里异样全部消失。

不愿意承认自己撒手撒的有些狼狈，她微提音量又问了一遍，“白程知青在不在？你帮我把他喊出来。”

没想到撒手以后，温和的心声全部切换成没有任何内容含量的冷笑——

【呵呵。】

好好好，果然又切回去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齐述抿着唇低声答道，“他不在，你等下午下工了再来吧。”

等下午，黄花菜……阿不，苦菜都凉了！

林晓琢磨了下，不想被人知道，但是阿双说了，齐述是狗东西，他不算人。

他要是敢出去乱说，不就给她机会验证他到底是好是坏了么？

她果断把手里的篮子塞到齐述手里，正要让他转交给白程，又听见他心里连续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