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走出别墅大门,关青松开齐述,直截了当地问,“你身上还有什么花?”
齐述茫然地杵回自己的盲杖,“花?”
摸索了一阵,他从口袋里找到几片玫瑰花瓣,递给关青。
“是这个吗?”
关青原本摇头,但想到齐述看不见,她又开口,“不是,是另一种很香的味道。”
齐述:……
真是个狗鼻子。
他没用精神力,也没有调用根须,她也能闻得到么?
但他迷茫的神色更甚,好像完全不理解关青的问题。
关青上下来回仔细看了好几遍,从头发丝到睡衣,再到踩在泥上沾了灰尘的脚。
刚刚确实感觉味道在小七脚上格外清晰。
但是要让她抓着一个男人的脚来问,她还是不太乐意。
显得她多不正经似的。
她只好用语言描述,“就是有点辣眼睛,但闻了很清醒,能压下玫瑰臭味的其他花。”
她觉得自己表述十分到位,就是很香,才能压住艳俗的玫瑰。
齐述:……
你礼貌吗?
从来没有人说天姿国色的牡丹花味道辣眼睛!
见齐述不说话,关青以为他想起来了,语气愉悦地问,“你身上就有。”
齐述沉默二连。
为免‘熏’到她,他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小步,才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一节不过几厘米长的断枝,上面带着一小片绿色的叶子。
“你说的,是这个?”
那是他刚刚紧急催生一根手指出来的,新鲜极了。
果然关青的眼神在齐述手伸出来后,就多出几分垂涎。
就是这种味道。
虽然不是花,更像是某个植物上随手掰下来的零碎。
但是依旧有很浓郁的香气,扑进她鼻翼,勾动她体内蠢蠢欲动的能量。
她忙不迭接过来,仔仔细细记住了叶片的纹路和模样,才一口将枝叶塞到自己口中。
她在吃,齐述也没闲着。
前头关青留在眼带上一大半的能量,也在这时默默被引进他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