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述的态度,好像让她有点看到了曙光。
因此明显的哭腔里,声音却是刻意控制的喑哑和脆弱。
眼泪更加止不住地往下流。
盛夏想,可怜算什么?
要是齐述是因为这个原因放下芥蒂,那她还可以更可怜。
齐述唉了一声,更加无奈了。
他小声抱怨,“再哭就不礼貌了。”
这么会哭,你不要命了?
泪眼朦胧,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欲语还休。
所有用于形容美人落泪的词汇,用于修饰刚刚的场景都不为过。
盛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眼泪掉的,铁石心肠的小齐都快要心虚起来了。
两个人再继续面对面尬站个十几分钟,就可以遇见一个幸运的助理。
不过齐述并不想让助理过度介入自己的情感生活。
既然盛夏不需要,他又将手里的纸巾顺势放回衣兜里。
态度确实柔和下来,但要说亲昵,还远远不够。
他只是回到了他们初见的状态,拽拽地反问,“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你知道自己有多过分了吧?!”
盛夏的情绪一直在两个极端之间反复横跳。
才被惊喜打倒,一时也忘了保持人设。
稳定许久的人设值猛地下跌,或许是在控诉盛夏的眼泪攻势不够霸道。
细微的电流略作惩罚流淌全身,但盛夏没空去管。
她睁着水润的眼睛,认真地点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齐述说什么都是对的。
齐述继续用着让人很难讨厌的矜傲语气道,“既然道歉了,那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
盛夏湿哒哒的睫毛低垂,再次重重点头。
齐述:“那你可以下去了,以后不要再用那种……不正当的手段了。”
说着说着,他中间有着诡异的停顿。
清了清嗓子,齐述将锁骨位置的纽扣仔细系好,一本正经道,“我可不吃这一套。”
盛夏小鸡啄米似地不停点……
头点不下去了。
她抬头倔强反驳,“那是情不自禁。”
说什么不正当呢?
不正当的她根本还没来得及使!
她想去拉齐述的衣角,才发现这一回齐述的衣服全部整整齐齐藏进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