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这样子的齐述,反而让自己人缘逐渐有了好转。
冯钧祈和齐述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
潜移默化下,不少人默默相信了是爱情的盲目才让曾经小齐郎君变得丑陋。
而该让虞无忧看到的,他也毫不隐瞒地都展示给她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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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阵子,才能后知后觉回想起热浪的滋味。
齐述能明显感觉到,说好准他自由出入,院子盯梢的那位工作强度却越来越高了。
从两天一次,到一天一回,再到现如今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记录,将齐述监视地足够密不透风。
只记录,不汇报。
也不知道是不是虞无忧的命令。
齐述只当做不知,自顾自过着自己的日子,每天晚上固定望着月亮发半小时呆再睡觉。
多日没听到齐述的半点消息,轻水本来还觉得轻松。
终于不用再面对齐述的语言攻击。
不过家主却好像并没有那么开心。
从确定解除齐述的嫌疑后,虞无忧的表现就怪怪的。
换成别人可能察觉不了,但她和阿蛮,是当初跟着虞无忧从乞丐窝爬回来的,哪怕虞无忧现在早就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她还是能敏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家主这些日子……
心情似乎并不好。
山上虽冷,但还没有入秋,按理来讲还没到寒气入骨催动旧疾的时候。
可虞无忧只在发病期间,脸色才会这么阴沉。
明明解决了一个隐患,怎么家主一点都不高兴呢?
轻水想不明白。
正如她同样不懂,退还的礼物里,为什么不包括那堆叠在家主书案,无端拉低家主笔墨档次的书信。
虞无忧也不会给她解答。
烛火摇晃,已入长夜。
她不想那么早被恼人的怪梦缠绕,就干脆再多看会儿近期的账册。
这些天她总感觉书架有些空旷,也正在逐渐戒掉摩挲小摆件思考的习惯。
只是手里有些空落落的。
也只是一些。
错付的东西,她也不会要。
尤其还是给钧祈的……
虞无忧坐在案前久久不曾移动,账册却不曾再翻动。
目光轻瞥时,终究是在书案一角短暂停留。
若是本末倒置,那不再增高的这堆废纸……
又到底算是写给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