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虞无忧觉得没什么。
她把齐述当什么?
她自己也还没有答案。
但她有充分不放手的理由。
事出有因,师出有名。
她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够了。
轻水人影都看不见了,虞无忧也就松开手,将掌心里剩余的两三颗小石子随意往后抛开。
折腾这么久,太阳早就升起,晒得身上暖烘烘的。
虞无忧不喜欢阴寒,更不喜欢这种干燥的暖意。
于是她索性放弃继续思考,招呼另一边蹲在树上的阿蛮过来。
“回去吧……这次用抱的。”
原本虞无忧是不太计较上房姿势,但阿蛮无愧于她的名字,像扛沙袋般将她扛上来时,虞无忧只庆幸人已经全部被自己支开。
尤其是这滑稽的场面,没有被齐述看见。
说不出为什么不想,可能是因为并不想让外人见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阿蛮注意力一直放在虞无忧身上,所以施行命令的速度非常快。
刚感觉自己悬空,没过几息,已经被好生安放回早就停在院墙外的轮椅上。
但她表情却很凝重。
推着虞无忧从院墙旁走远了十几步,她才闷声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没有摸清小齐郎君的底细,您罚我吧!”
家主这么信任自己,她却连着两次探查都没有得到一星半点关于齐述习道的消息。
阿蛮很是懊恼。
这位郎君失忆前瞒地可真好,差点让她看走了眼,还真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美人。
虞无忧眸光变暗,摇头轻声道,“无碍。”
她相信阿蛮的调查结果。
查不到,那就是真的不存在。
两次都没有一点痕迹,只能说明齐述在清泉镇长大的那些年里,本身就不曾接触过这些。
今日他表现确实出奇,但监院已经看出他体内没有修道的底蕴。
就好像这些知识是天生会的,却不能灵活运用。
生而知之,还是因梦造化?
虞无忧虽说了不介意,阿蛮心里还是别扭,她低声询问,“要不再用一次药问个清楚?”
她听轻水说了半句,家主已经单独审过齐述一轮,想来当时并未往这方面问过问题。
虞无忧沉默了会儿,还是摇头。
这药用多了,人会真的变傻。
况且更有效的东西,已经在齐述身体里了。
她回绝了阿蛮的提议,“不必,我自有安排。”
得了她的话,阿蛮短暂思索片刻后,就闭上嘴不再多言,老老实实推着虞无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