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顺突然听到一间房屋内有惨叫。
朱顺心中一惊,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间偏僻的房屋,门窗紧闭,惨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朱顺立刻摆手示意李广俊过来,一个李广俊正向他走来。
李广俊走到他面前,恭敬地说道:“朱大哥,您有何吩咐?”朱顺笑了笑,说道:“广俊,我问一下,那间房屋什么情况?”
李广俊回道:“朱大哥那是戒律房,里面关押着一个嘴硬的罪犯。”
朱顺听闻后,眉头紧皱,问道:“什么案件?”
李广俊回道:“听说是侮辱杀害一个女子,这个案件就是几日前的,这个犯人也傻,自己杀了人自己还报案。”
朱顺疑惑道:“有什么证据吗?”
李广俊回道:“朱大哥,当时没有被撤职的箫捕头带着一些捕快去的,也查了现场痕迹,没有除了那罪犯没有旁人痕迹,怀疑是贼喊捉贼,然后多方位查了一下,这个罪犯确实有作案嫌疑,他当时刚跟一个女子义绝,当时他还喝了酒,很可能在酒意的驱使下犯了案,所以怀疑他就是犯人。”
朱顺听了李广俊的陈述,说道:“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他深知刑讯逼供的残忍。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他轻手轻脚地走向戒律房,李广俊跟在他身后。
走到戒律房门口,朱顺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屋内传来了阵阵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朱顺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股血腥扑鼻而来。
他瞪大了眼睛,房内有五个人,只见一个衙役正手持皮鞭,狠狠地抽打着一个被捆绑的人,那人的背部已是血肉模糊。
朱顺怒火中烧,大喝一声:“住手!”那衙役一愣,瞬间转头看向朱顺。
“你是何人?为何擅自闯入?”衙役一脸不悦地说道。
朱顺冷冷地回答:“我是捕头朱顺。从此刻起,这戒律房包括你们这些衙役都由我接管!”
朱顺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那名衙役脸色大变,手中的皮鞭也落在了地上,连忙抱拳赔礼,说道:“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新捕头大驾光临了。”
朱顺一步步走上前,沉声说道:“人命关天,岂容你胡作非为!立即停止审讯,案件我要重新审查!”
李广俊也震惊地看着朱顺,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捕头。
整个县衙内,除了冯至名和张损,还没有人敢对戒律房的事务指手画脚。
此时被捆绑的男子已经血肉模糊,双眼无神的看着朱顺,轻声道:“谢谢。”
朱顺心中一颤,看着男子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说道:“我叫胡格。”
朱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胡格身边,轻声问道:“胡兄弟,我是新上任的捕头朱顺,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当日情况吗?”
胡格微微抬起头,看向朱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艰难地开口道:“那日深夜,我出门在林中小解,在一个茅房旁边,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便随着臭味寻找异常。”
胡格又道:“我在茅房里面看到一个女子头栽在坑中,衣衫不整,下体裸露,我当时心中一紧,选择了报案,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我的预料,我被被捕并被指控为凶手,然后他们便逼我认罪。”
朱顺说道:“胡兄弟,我会重新审查的!”
胡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多谢捕头大人。”
朱顺帮胡格松开捆绑的手,他拿出一张宣纸和毛笔递给了胡格,随后胡格不知道写了什么,写完后便递给了朱顺,朱顺收纸入袖。
这一幕,被刚经过戒律房的张损给发现了。
张损站在戒律房的窗外,目光阴冷地盯着朱顺。
他心中暗自琢磨着这个新来的捕头竟然敢插手刑讯逼供的事,真是胆大妄为。
箫老儿这个老狐狸,到底从哪里找来了这么一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