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剑削万首

郑元缓缓转过头,眼神变得柔和而坚定,看着灵儿说道:我们也去六云山看看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这一趟行程早已在他心中谋划许久,只等此刻与灵儿一同启程,去消灭这群匪寇。还云州百姓一个明朗的云州。

灵儿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她微微抿了抿嘴唇,上前一步握住郑元的手,轻声说道:“好,我与你同去。”那只小手微微有些颤抖,却带着同样的决然。

来到六云山附近,郑元极目远眺,仔细观察着附近山势。只见山峦连绵起伏,陡峭的山体被葱郁的植被覆盖,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大地。其间沟壑纵横交错,仿若大地裂开的狰狞伤口,将山峰切割得支离破碎,地势险峻复杂至极,各个山峰之间的沟壑犹如一张天然的迷宫图,为山匪们提供了绝佳的藏身之所,怪不得他们能在此盘踞许久,让剿匪义士屡次围剿都铩羽而归。他心中暗自思量,若要一举剿灭这群匪寇,需得想个周全之策,绝不能让他们趁乱逃脱,否则必定会继续为祸四方,让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二人一兽朝着山林深处进发,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在这静谧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行至一处隐蔽的山坳,一座土木建成的匪寨出现在眼前。寨墙由粗壮的圆木紧密排列而成,虽显粗陋却也坚固,寨门上方悬挂着一面褪色的旗帜,在微风中无力地飘动,仿佛在诉说着匪寇们往日的嚣张气焰。寨子中不时传来嘈杂的人声和牲畜的叫声,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酒肉气息,可见匪寇们毫无戒备。

稍作斟酌后,郑元决定在附近布下六星阵。此阵乃二阶阵法,玄妙非常,一旦开启,阵内便会产生强大的灵力波动,形成无形的禁锢之力,让六云山内的匪寇插翅难逃。他目光敏锐地在四周搜寻着合适的布阵方位,很快便确定了六个关键节点,分别对应着天地六合之位。

郑元身形矫健地穿梭于树木巨石之间,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道道复杂的印法,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法诀的念动,他从怀中掏出六面灵旗,分别向着选定的方位掷出。灵旗落地之处,泥土翻动,自行扎根入土,旗面迎风猎猎作响,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彼此之间隐隐有灵力丝线相连,逐渐勾勒出六星阵的雏形。

布置完灵旗后,郑元又从储物袋中取出数十颗灵石,镶嵌在阵基周围,作为阵眼的能量源泉,以确保六星阵能够长时间维持运转。每镶嵌一颗灵石,阵纹便闪耀一次,散发出的灵力波动也愈发强烈,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压缩,变得凝重起来。

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灵力,紧紧地跟在郑元身后,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喉咙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吼声,仿佛在为郑元护法。灵儿则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钦佩与信任,她虽不通此阵,但也明白郑元此举的重要性,暗暗握紧手中的剑,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待六星阵完全布置妥当,郑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他转头看向灵儿和小黑,眼神坚定而决然:“走吧,我们去会会这群山匪,今日便是他们的覆灭之时。”说罢,便当先朝着匪寨的方向走去,灵儿和小黑紧随其后,

匪寇们正在山寨中喝酒吃肉、肆意狂欢,突如其来的强光瞬间打破了这喧闹的氛围。一时间,众人都被这莫名的强光冲天而起吓得不轻,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们,此刻眼中满是慌乱与恐惧,手中的酒碗和肉块纷纷掉落,酒水泼洒在地上,与尘土混为一团。

不知是谁最先反应过来,扯着嗓子高喊:“兄弟们,怕是有高人来寻仇了,快往山寨大门跑!”这一喊如同导火索,让原本混乱的人群找到了方向,一群人乌泱泱地向着山寨大门涌去。他们推搡着、拥挤着,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秩序,有的匪徒被推倒在地,还来不及起身,便被后面涌上来的人踩踏过去,痛苦的哀嚎声被淹没在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叫声中。

山寨大门处,匪徒们疯狂地拉扯着门闩,可慌乱中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平日里轻易就能开合的大门。有人急红了眼,抽出腰间的大刀,对着门闩一阵乱砍,木屑飞溅,却也只是徒劳。此时,人群中的恐惧愈发浓烈,有人开始四处寻找其他逃生的出路,有人则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刺目的强光,

郑元静立于山寨之前,眼神冷峻如鹰,骤然间,他轻喝一声,只见一道光芒闪过,流光剑赫然现于其手中。随着他剑指一挥,那流光剑瞬间光芒大盛,化作数十道耀眼的剑影,带着凛冽的杀气,如疾风骤雨般朝着山寨呼啸而去。每一次呼啸而过有数百人被杀

刹那间,山寨内惨嚎声四起,血腥之气迅速弥漫开来,仿若血腥的恶魔张开了它的獠牙大口,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山匪们面露惊恐之色,四处奔逃,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疯狂,只想拼命逃离这人间炼狱。然而,一道光幕横亘在前,无情地阻断了他们的生路。有几个山匪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狠狠地砍在光幕之上,却只溅起一串串火花,光幕纹丝未动,仿佛在嘲讽着他们的挣扎与徒劳,那坚不可摧的光幕将他们的希望彻底碾碎。

一炷香的时间缓缓流逝,在这短暂却又漫长的时光里,山寨内的喊杀声逐渐减弱,直至趋于平静。原本喧闹的山寨如今已被死寂所笼罩,地面上满是鲜血汇聚而成的暗红色血泊,残肢断臂四处散落,仿佛是一幅惨烈的修罗地狱图。那些昔日作恶多端、嚣张跋扈的山匪们,此刻或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