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相柳将军还是不要跟我有所牵连为好。我也没这个时间陪你玩些欲擒故纵的戏码。”
听到生疏到极致的“相柳将军”四字,防风邶不由捏紧了手中的杯盏。
良久,他收敛了防风邶那漫不经心的笑,回归到相柳一贯的清冷,
“我只是因为粮草之事顺便向你道个谢,还有......为一年前的事......”
云祈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了。相柳,有些事我想有必要跟你说清楚。”
“当初我向你表露心意,你为了跟我撇清关系说的那些荒诞的话,我从未真的相信过。”
“我知你对我有情,却不愿跟我在一起,其中缘由我大概也能猜到。我愿意坚定我的心,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你推开。”
“我的确倾心于你,但是现在我痛过,也累了。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别再撩拨我,我也好彻底的、极尽我所能的,将你忘了。”
说完这些,她的语气看上去极为平静,语气淡然,可隐隐发红的眼眶,和按在茶盏上僵直苍白的指尖,却出卖了她此时几乎要撕裂的心,
“相柳,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努力将你从心里剜去,放过我可好?”
相柳呼吸一滞,他看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已是泪眼朦胧的云祈,不受控的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幽深的眸光却蕴着情动,手缓缓靠近她的面庞,声音又沉又哑,
“阿祈......我......”
雅间的窗外不适时的响起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便是灵力四涌的打斗嘈杂声。
“真是胆大包天,皓翎王室的贺礼也有人敢觊觎,留个活口,我要亲自审问。”
一道温润却带着怒意的男子声音从外面清晰的传来。
云祈从情绪中缓神,将眼角的泪痕拭去。
相柳的手生生顿在半空,他闭了闭眼,掌心渐渐拢起,缓缓的放了下来。
云祈挥袖撤了结界,刚准备打开窗察看情况,便看见一位穿着奴仆打扮的男子破窗而入,身上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他看了一眼屋内离他最近的云祈,眼底闪过绝境的杀意,掌心凝了一团灵力,便要向她袭来,
“呵,既然跑不掉了,有个垫背的也不错。”
云祈察觉到危险的气息,掠身后退了半步,已做好交手的准备。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身后的白影比她的动作更快,几乎瞬息就挡在了她面前。
整个雅间的温度骤然降低,冰冷的寒意让那人的动作都僵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