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摇了摇头,“一切安然无恙。但探子说,相柳似乎在想办法筹集过冬的物资。”

“过冬物资?”

云祈眉心皱了皱,“先前吩咐人寻个由头运送了一批物资给辰荣军,他们没有收到吗?”

“这......”清禾犯了难,

“今早刚收到的消息,还未来得及向小姐汇报。那相柳说,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已两清,不愿意再接受没有缘由的粮草物资之物。”

云祈有些气闷,

“辰荣残军少说也有万人上下,他不愿意接受物资,又要以一人之力去筹集不成?定是又去接了不少杀人的赏金委托。”

清禾见她如此气恼,心里不由有些疑惑。

自家小姐不是早就跟那相柳断了联系,如今怎么又开始为他担忧起来。

不过她并非追根问底没有分寸的性子,也只能将疑虑压在了心底。

云祈视察了一天商铺,天黑之际才回了住所。

她看着手中传音珠,思虑了许久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没有来找自己,只有偶然的亲手书写的信件告知她近况,是在费尽周折去筹集物资才如此忙碌吗?

凭自己和他的关系,又何须分得如此清楚,但他竟然依旧不愿意接受自己送去的物资。

云祈也心知他或许是不想牵连自己,但就是没来由的闷着怒意。

窗外的风雪愈发大了,门窗都被吹的有些发响。

云祈披了件外衫,来到窗前掩上了窗,却突然察觉到门前有动静。

她看向门外问道:“清禾?你在门外吗?”

但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云祈觉得自己许是今日太累了,将外衫脱下放在衣架处,便打算回榻休息。

她刚一转身,便被人从背后圈在了怀里。

身后的人身上还浸着寒凉,但熟悉的清冷气息却让她一瞬间放下了戒备。

云祈握着他的手转头看去。

相柳穿了件纯黑的衣袍,宽大的衣帽将他的整个脸隐匿了大半,只有缕缕雪色的发丝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