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教皇殿内。
比比东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阅补充着武魂城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计划,而耳尖微微发红的范云此刻就坐在比比东的对面,等待着冕下完成自己的工作。
在工作安排中写下最后几行字,做完最后的补充,比比东放下了这份安排计划,拿起桌上的水杯,准备滋润一下自己已经有些干涸的喉咙。
却在水杯近乎平行于地面还没有清水流入自己口唇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工作时似乎喝了不少水,水杯里应该早就没水了。
就在比比东准备起身去打水的时候,一杯水被一只修长却有些粗糙的手递了过来,放在了比比东的桌前。
拿起水杯,比比东看向对面的大男孩,喝了一口水,润泽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燥的咽喉,正准备道谢时,范云却先行开口了:
“来之前圣女殿下就提醒我冕下您在工作时十分专心,不会在意太多外界的变动,即使水杯里的水没了也不会注意到,需要时刻关心才行。”
“当时我还觉得会不会有些太夸张了,结果来这里观摩了一阵子冕下您的工作后才发现真的是这样子,刚刚我为您换了好几杯水您却好像并没有发现。直到刚刚冕下您完成了工作后才注意到异常。”
“属下真的很好奇在没有圣女殿下帮助您前,您的日常工作状态又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人的心里满是空洞,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会逐步填补上这些空缺,使人变得完整。但当人们离别分开后,被填补的部分消失,空洞重新出现,人心会再次觉得空虚。
在范哲走后,不管是范云还是比比东,都像是心头被挖出了什么一样,感觉空缺了什么,是其他人弥补不了的。
直到接触到了和范哲相似的人(范云和比比东)后,因范哲离开而空缺的位置被逐渐填补,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所以对范云或是比比东来说,对方对自己的意义都是很特殊的。
再加上平日里的书信往来,一些较为随意的玩笑由范云说出来后并不会让比比东觉得冒犯,而比比东的安排建议也并不会让范云感到抗拒。
比比东听到范云的话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说:“在没有娜娜帮助前我也是照常就这么工作的,只不过当时娜娜的位置由文宁她们替代罢了。”
得到了答案,范云笑了笑,撇开了这个话题,叹了一口气,说:“冕下,说真的,虽然原本我就知道我和封号斗罗之间的差距很大,但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我都基本算是把看家底的本事给使出来了却连伤都没有伤到您。”
“当然不是说我想要伤到冕下您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太过弱小了,在大陆的顶尖战力面前似乎还是算不得什么。说实话,有些小低落。”
“嗒。”
两根在光线下宛若白玉的纤细手指微微圈起,在范云的额头上一弹,发出了一声脆响,也让有些低头的范云重新抬起了自己的额头,两眼有些茫然地看向对面那个笑意温柔,即使是在冬日也让范云在霎那间感觉春暖花开的美艳教皇。
“作为武魂殿的教皇,我不允许你这么看轻自己,这是命令,范云。”
“啊这……”
“你是要违逆教皇的意志吗?”
“呵呵,”发出了一声轻笑,范云对着比比东微微低头,“不,遵循您的意志,冕下。”
比比东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指点了点范云的额头,说:“你还是把自己想的太弱了,根本没有想到这次测试你给我带来的惊喜,我甚至觉得你和先生就是世界赠予我这个无根之人最宝贵的礼物了。”
“啊这……”
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比比东看着对面的大男孩,继续说:
“首先就说令你失落的这个想法吧。作为承受了你攻击的当事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虽然你那招的代价很大,但单论伤害,如今的你已然有了和封号斗罗一对一搏命的资格。”
比比东忘不了当初范云那个近乎超脱她理解的招式,那真是人类所能够达到的速度吗?即使是她,也差点因为还是魂圣阶段的范云的这一击直接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