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柏松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祖父,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大管家啊?”
柏一水微微一顿,说道:“哦,我的心疾最近又犯了。之前帮我看病的那个老大夫去了海城,柏山亲自过去找他。”
“让寻弟安排得力的人去便是了。您身边没了他伺候,肯定要不习惯的。”柏松说道。
柏一水叹了口气:“是啊,确实有些不习惯。好在有车,也用不了多久。”
柏松说道:“这两日我就要回云城了,寻弟的事您便随他去吧!”
柏一水蹙眉道:“你为何突然要陪着他一起胡闹?”
柏松咧嘴一笑:“因为他是家主啊!祖父您教我的,一切为了柏家,要听从家主的安排。以前您是家主,我便听您的。如今寻弟是家主,我便听他的。”
柏一水愠怒:“少跟我耍花腔!”
柏松挑了挑眉:“孙儿说的是实话啊!连祖父都拗不过他,我哪里拗得过?难不成,您真的想看我跟他对着干?”
“当然不行!”
柏一水放下杯子,面色凝重。
“那便好,寻弟想让我把烟土生意停了。”柏松说道。
柏一水惊讶地看着他:“不行!我们柏家现在已经没有地下仙宫了!若是再没了烟土,就不要再想什么兴旺发达了!这件事我跟寻儿有言在先,你只管去做!”
柏松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葛龙江因为盛家二爷的事,被盛家针对,想在洋城开展新业务举步维艰。我可能得亲自跑跑洋城了。”
柏一水眉头轻蹙:“你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我柏家书香门第,清流人家,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咱们跟烟土有关的。”
柏松撇了撇嘴。
祖父,果然还是最看重面子!
也好,最可怕的人是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你便是想拿住他,也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