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娘一怔,和几个儿子对望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心里想到自己家里一望就知道没啥值得人家好惦记的,这叶家的两兄妹虽说衣物面料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可是也是崭新的,比自己母子身上打着补丁的好多了。
只是自己也确实喜欢这对小兄妹,尤其是明绣,能帮也就尽力帮忙。因此愣了一愣后,还是大方的笑了笑说道:“小叶姑娘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大娘要是能帮得上得上忙的一定帮,要是需要我这几个儿子下力的,尽管说,这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浑身劲儿大,使不完。”说完还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儿子,虽说对儿子老玩石头不满意,不过其它的她心里还是很是为自家儿子得意的,至少比起王工匠家里的那个不孝子来说,这几个儿子很是给她长脸。旁边陈汉武几人虽然不明白明绣想要干嘛,不过就冲着她今天劝服了陈大娘,还是憨厚的点了点头。明绣伸出小手,捂住嘴巴笑了起来:“大娘,我看中你家后山的大石头了!”
陈大娘一呆:“你要那石头疙瘩来干什么呀,怪沉的,你可弄不动,再讲了,怎么也是娇弱的女孩儿家,你可别跟我家几个混子学着玩这个啊。”瞪着自己几个儿子,以为是饭前出去的一趟,陈汉荣等给明绣灌输了不好的想法,当下又是气又是急,后悔不该被明绣甜言蜜语给哄着了,答应她同几个儿子一起到后山去。
这下可好了,连这娇滴滴的小姑娘也爱上大石头了。陈大娘只觉得脑袋好似被一阵大力撞击,又是头痛又是生气。虽然不便对明绣发火,可是对自己家的孩子可就不客气了,当下叉了腰将他们骂了个狗血淋头。
娘啊,您还敢不敢再偏心一点!陈家兄弟蒙了这么大一层冤屈,明明是这位小叶姑娘硬求着要去的,而且陈大娘自个儿也是答应了的,现在一股脑儿的全怪在自己儿子身上。
陈大娘声音大,几个儿子给她骂得耳朵不停的唆嗡嗡直响,可又不敢反驳,心里别提多委屈了,只是不能怪小叶姑娘,更不敢去怪自己母亲,只能将愤愤不平的目光对准了陈汉荣。
陈汉荣快冤死了,旁边几兄弟比那大难临头时的鸟还要不讲义气!还要飞得快!他就知道,当初不应该答应这小姑娘的要求,看吧,报应来了吧!
这原本憨厚羞涩的少年正暗自嘀咕着,不料陈大娘越骂越是生气,竟然伸了手过来要揪他的耳朵。
陈汉荣躲也不敢躲,只能呆呆的站着任她揪。
陈大娘一边揪一边骂,瞅着这儿子像木头人似的站着低垂了头一动不动,心里更是跟火烧火燎似的挠心,直觉得这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自己爱捣鼓那倒霉事儿就算了,还去祸害别人,真是前世欠了他,生来要债的。只是瞧着他耳朵都揪得通红了还是不肯叫一声疼,心里更是觉得火大又是疼惜,不由的暗自生气,这死小子叫一声疼她就可以顺势下台了啊,谁知这儿子果然是个榆木脑袋。
王工匠瞧着陈汉荣的样子也有些可怜,可他怕引火烧身自个儿倒霉,因此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两手搓个不停的在一旁干巴巴的劝说着,可就是打死也不上来将他们母子二人拉开,这刀剑无眼,要是误伤到他就不好了嘛。一边说还一边衡量了两方的差距,瞧着陈大娘拽拉着儿子走近了些,他就赶紧往后退几步,又继续不停的劝说。
他是在场唯一的“大人”,陈大娘一直希望他能过来劝架来着,可瞧着他满脸焦急的样子,就是不过来,心里也不由的纳闷,想着之前王工匠的表现,猜想着这老哥会不会是有些“羞涩”不好意思上前呢?这么想着,她也就往他的方向挪了几步。
儿子是她自己的,虽说平时也打过骂过,可瞧着他脸孔涨得通红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悄悄把手上的劲儿放松了一些。
瞧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人家家里都闹上武打剧了。虽然这种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以前也和叶明俊一起遇到过不少次,怎么说明绣也算有些这种事情的经验,可劝架还真是第一次,瞧着陈汉荣被骂得可怜兮兮的,明绣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赶紧上前拉住了陈大娘,不停的劝说了好久,表明自己不是陈大娘所想的那个意思之后,陈大娘本来也有借台阶下的意思,听她这么一说也就顺势的将陈汉荣的耳朵给放了,只是脸上仍旧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
明绣有些郁闷了,自己看起来就那么贪玩吗,看来小孩子果然是不好办事的,只有指望哥哥了。
叶明俊看到她有些沮丧的表情,两兄妹血脉相连,因此也就开口解释,他的年纪比明绣大一些,脸蛋也比较“成熟”,整个人也显得斯文俊挺。
他这么一开口,可信度提高了许多,陈大娘也不再和几个儿子打闹,大家全都安静了下来,只是听着他的声音伴随着树上知了不停的鸣叫,在这静谧的午后缓缓响起。
“是这样的大娘,我们兄妹俩因为父母刚去世不久,房产被亲戚所占,只余下父母遗留的一点银钱,想要再建一栋房子,因为需要一些这样的材料,所以想要买下陈大哥几人在后山打出来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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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俊说完,陈大娘才明白了,听到两个孩子的可怜遭遇,眼眶都红了,又想起了自己这么些年,知道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俩孩子生活就更加的困难,因此升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本来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