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语病,女帝应该更恰当。”楚奕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搞得云潇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好槽。”白磷眼前一亮,赞了一句。他转动酒杯里的黄柠皮,继续讲故事:“不得不承认,霞桑是一位很优秀的管理者。哦,你们不知道她这个外号。让我猜猜你们现在给她起的外号?无外乎老大、大姐头之类的。说实话她现在的脾气比当初整治半死不活的话剧社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我叫她霞桑是因为她实在霸道,恰巧那时候我在外面接了一个演日本兵的角色,一时兴起就给她起了这个外号。”
“那时候陈姐很凶吗?”秦依川听得兴致勃勃,手上也没闲着,在剥从祁子翼口袋里抢来的坚果。
“何止是凶!蛮横霸道,凶神恶煞!”白磷好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拍大腿坐直起来,“她独断专行大搞一言堂啊!那段岁月简直暗无天日……”
“你要尊重事实师哥。”云潇然对他翻着白眼,一脸鄙视,“脸都不要了你?你懒得要死又没时间没精力整治社团,连骗带哄地找了个新人就急匆匆任命她当社长了,给她一个这么大的烂摊子,你还指望她有多温柔?多温柔能让那些不听话的、比你还懒的人听话?”
白磷老师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咳嗽了几声,开始收敛喜剧人的夸张表达方式,“咳咳咳……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你看我现在,我每次被她追着骂的时候都是唯唯诺诺能躲就躲。”喝了一口酒之后,“当时选她当社长确实有一点私心,我真的已经不堪重负没有多余精力再投入校园内的事情。当然选她也不完全是把烂摊子甩出去,也是很大程度上在把死马当活马医……”
“那个时候话剧社的各个部门很懈怠,上到管理层下到演员幕后,所有的规章制度都失灵了。社团能一直苟延残喘地活到霞桑出现,可谓是一大奇迹。”白磷说道,然后很无厘头地扮一个鬼脸,“当然,这里面也有我很大的功劳!都要感谢我没有放弃……”
“禁止夹带私货!”云潇然踢了白磷一脚,接过服务员托盘里给剩下他们三个端上的调酒。
“怎么感觉你那杯和我这杯颜色差不多。”祁子翼嘟囔了一句。云潇然挑眉,抽了两根吸管递过去示意他自己分别尝尝两杯酒有什么不同。
“霞桑上任,我承认当时包括我在内很多老人并不怎么看好她。因为积重难返,她进社也是新人尚无资历。但是我的这个决策从另一个角度上来看颇有道理,”白磷顿了顿,“我不知道这个女生能不能带领貌似快不行的团体触底反弹,但是我知道当时在座的其他人都不行,包括我。”
“所以,为什么不让她试一试呢?如果她愿意的话。”白磷边说边慢慢喝,马天尼杯里黄柠色酒液还剩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