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草寇与冠军(一)

写这个标题的时候,我想的是双廊的日光照在小城的树枝间,暗影化成斑驳的光点。那天是捧着茶在马扎上盯着树梢的一处光晕看,慢慢的看缓缓的看,一直等到夕阳落下去等到昏蓝色的天罩上来。

那是20年的寒假而又是21年的开春,我很庆幸没有在删除过往视频照片的时候把那个短短十天删除掉。按照多愁善感的江南老贼的说法这又是什么“无形之间推开了新的门,身后永久的关上了过去的门”这种刀人的屁话。感性之余何必自己给自己贩卖那么多的焦虑,让身上的行囊越来越沉呢?所以没这个道理。

即便是李白站在岳阳楼上怕也做不到“凭轩涕泗流”,何况我只不过是在翻旧照片,只不过在凭吊生活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会有蚕吞桑叶般细微而又绵延不止的触动。我倒不是想着把在二月风中骑车环洱海的事儿彪榜史册,问题是苏东坡那句竹杖芒鞋写的实在深得我心——年轻嘛,你做的疯疯癫癫的又有意思的事情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就免不了嘴角翘一翘,开心地发自肺腑又没心没肺。

我讨厌的,我讨厌属于假期的日子里每天睡不醒被揪着起来出早功,讨厌人在古城里面不能逛街不能每天熬夜到三点,讨厌一遍又一遍把那句你好打劫在舞台上喊出来。虽然毫无用处的反抗让施暴者导演们愈加猖狂,就好像小羔羊们叫的越惨老狼越兴奋一样,但我们还是乖乖地把道具钞票一次又一次卖力地撒开在地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