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应的是方才醉得不像话的王蟾。

他没醉,脸上都是焦急。

“多谢你,日后,你们好好的。”

嬿婉脱下了手中戴了几十年的戒指,与进忠那枚扳指交至他手中。

“主儿,保重。”

王蟾朝嬿婉磕了重重一个响头,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密道里。

小主,

推搡间,二人上了马车,待到马车启动,进忠才回过神来。

“令主儿,您疯了,那可是您求了两辈子才求来的东西。”

“是啊,我还以为我会舍不得呢,这一出来,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嬿婉脸上尽是笑,她看向进忠,一味的笑。

那些她求之不得的荣华富贵,与他相比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什么了不起,你能为我舍命,我也能。

进忠猛地怔住,旋即竟然开始哭泣起来。大颗眼泪落下,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作假。

铺天盖地的欢喜裹挟着他,如枯木逢春般滋润着他干涸枯竭的心。

他好像低估了,嬿婉的真心。

马车快速的驶开,离那所困住他们两辈子的皇宫渐行渐远。

那日嬿婉想了又想,皇权富贵,她都有了,那接下来的日子求什么。

今日有了答案。

自由。

逃出那座吃人的牢笼,找回自由。

与心爱之人,做回自己。

即便永琰心胸宽广,她也不愿让心爱之人一辈子只能站在自己身后。

她要堂堂正正的,与他站在一处。

不论何处,都可以。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

“管他呢,不管车能开到哪,不管船能去到哪,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都行。”

车轮滚滚向前,两人相拥在一起,从此以后,不必分离。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天下所有真心,不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