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生下来,又从没有真正有一日站在他身侧。
我不知我是怎么了,疯了似的围在姐姐身边,甚至害得自己的孩子都不得安宁。
若有来生,我只想好好补偿我的孩子。
永琪常念着魏嬿婉的好,我一开始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直到他腿伤我回到了圆明园。
我看见魏嬿婉就坐在他床头,同寻常母亲般对他嘘寒问暖,永琪脸上露出的笑容,是我许久未见的。
那时我才发觉,永琪面对我这个母亲时,有担心,渴望,害怕,却唯独没有那样开心的笑。
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临老了,还要叫儿子为我筹谋。
那夜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成了魏嬿婉。
我梦见了她在花房里的两年,启祥宫的五年。
一梦惊醒,我才发现,一切都是我促成的。
是我的撺掇,将她送去了花房,亲自将她送到了皇帝面前。
原来一切都是我。
若是,当年我没有那么做,那魏嬿婉是否也不会变得那么阴毒?
是我将她害成了那个样子,今世种种,是我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