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柳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边往办公室走边道:“别东皇了,我还太一呢。该怎么叫怎么叫,别学那些迂腐的人。”
李逢春顿时恢复往日不着调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道:“那我们可不敢,您如今身份不一样了,我们哪敢乱叫。”
许双柳面无表情的走到书案前,猛然拿起毛笔就冲他扔了过去。
“你有完没完,再不好好说话当心我叫人打你板子。”
李逢春猴子一样的躲开,还顺手抓住毛笔,道:“瞧吧,这才进宫几天连打板子都学会了。”
陆震海却不像他那么没心没肺,他眼圈微微红了起来,道:“东家,我们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许双柳一口茶喷了出来,斜眼瞪了他一下道:“说的什么话,我又不是死了,怎么会见不到?”
不等陆震海憨厚的解释,便自顾自的安慰他:“放心吧,以后我想来就来,咱们一切照旧。”
李逢春和陆震海顿时惊喜的看着她。
“真的吗?您……可以随意出宫?”陆震海不可置信的问。
许双柳看都不看就把腰牌甩到他们面前,“看到了吧,这是皇上特批的。”
两人这才信了她的话,立马高兴起来。
许双柳金戈铁马的往椅子上一坐,“你们现在做什么呢?”
李逢春道:“点马车啊,咱们这趟镖走的人数多,马车怕是不够,先清点一下。”
许双柳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又问:“齐禹和江天水呢?”
陆震海走到她对面坐下,伸手给她续了杯茶,“江兄弟前两天就启程去江南了,齐总管在联系木料,说是要再抓紧造几辆镖车。”
许双柳对镖局的琐事向来是不闻不问的,直接说起江天水,“他走了这几天可有来消息?”
陆震海一板一眼的说:“还没有,算算日子应该到江南了,可能在联络商贾没来得及吧。”
许双柳“嗤”了一声,“恐怕不是忙着联络商贾,是忙着柔情蜜意呢。”
李逢春理所当然的笑道:“柔情蜜意也是该当的,他从战场上九死一生的下来,心心念念的就那一个人,还不让人家小夫妻亲近亲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