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所言甚是。”颜孟江适时开口,“不过,管大人作为御史,既然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奏禀,想来必不是凭空捏造,就让管大人拿出证据?”
管飞凌看向盛治帝,“皇上,臣自然有证据,此事还牵涉到大理寺少卿唐大人。”
“唐松阳。”盛治帝喊一声。
唐松阳立刻出列,躬身禀奏,“启禀皇上,此事是因犬子而起臣才得知,数月前,犬子与三两好友相聚,在汐灵河时路遇陆院判,不知为何原由起了争执,犬子与其好友被陆院判的朋友无端打一顿,那一顿爆打,犬子卧榻一月,至今仍恐惧不敢出门,而那几位朋友的情况也与犬子无异。”
“后来,经臣了解得知,那几位朋友居然是陆院判幼年时的同窗,据他们交代,陆院判从小是养父母带养,而他的亲生母亲就是柳荫县有名的娼妓,她母亲每月都会送钱去养父母家中,此事,随便问当地人都知道。”
陆子卿指尖攥紧了,眸光定格于虚空不动,周遭惊愕之声就在耳边,他听盛治帝说。
“此事非同小可,管爱卿可有证据?”
“回皇上,臣自然有证据。”管飞凌说:“证人就在殿外,皇上可以传召亲自审问。”
盛治帝命高简传人,他冷声问陆子卿,“陆子卿,你与唐松阳的儿子有何仇怨,为何要出手打人?”
“回皇上。”陆子卿说。
“那夜臣在望江楼设宴,结束之后在江边醒酒,有几名醉酒男子撞到臣,还吓到一名带孩子的妇人,臣本想息事宁人,没曾想他们满嘴胡话侮辱,竟想当街调戏那名妇人,其中就有唐大人家的公子,臣与他们理论,可他们仗着唐家公子是官家身份想动手,臣的朋友气不过才动的手。”
盛治帝唤一声,“唐松阳,你的儿子酗酒惹事,当街调戏民女,可有此事?”
“这……”唐松阳诚恐低头,“回皇上,是臣教子无方。”
“你确实教子无方。”盛治帝黑着脸,“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不论身份官阶都不低,居然教出品行不端的儿子,京畿之地当街作恶,以官家身份藐视朝廷法度,知法犯法,你这个大理寺少卿是越做越回去了。”
唐松阳愕然跪地,“皇、皇上恕罪,没有管束好儿子是臣的罪过,臣回去一定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