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吗？这个念头刚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他坚决地否定了。

不，他绝不后悔！

想要他的命，哪有那么容易？

哪怕此刻深陷绝境，他眼中的坚毅也未曾有半分动摇。

如今，他体内的力量几近枯竭，唯一剩下的，便是那几缕如风中残烛般微弱的愿力。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坐以待毙，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只是，这样做的代价实在太大，一瞬间，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纷至沓来。

他清楚，摆在面前的还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是像程倩那般，选择直接沉沦到梦境的第九层。

可那样做，虽能获取强大的力量，却也意味着要失去自我，变得如程倩一样。

麻木而毫无情感，这和死去没啥区别，这绝非他所愿。

其二，则是凭借自身的魄力，尝试那从未成功施展过的凝魄法门。

上次尝试时，那刻骨铭心的剧痛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简直是痛得死去活来。

虽说他研习这凝魄法门的前半部分已有许久时日，但一直未能真正进行凝魄。

可倘若此刻能够成功凝魄，说不定能在这绝境之中，为自己挣得一张强力底牌，扭转这必死之局。

他仰头望向那昏黄混沌的天空，风沙扑打在脸上，生疼。

时间紧迫，那化神期圣修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似踏在他的心尖上，催促着他做出抉择。

是放弃自我，换取力量；还是承受剧痛，放手一搏？

生死一线，他的眼神愈发坚定，心中渐渐有了答案。

狂风呼啸，黄沙漫天，昏黄的天地仿佛也在为这绝境中的挣扎而悲叹。

萧天歌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死贫道不死贫僧，去你丫的！”

说罢，他强忍着浑身的剧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双手飞速舞动，结出复杂而神秘的印法。

刹那间，黑暗世界中的无数星芒好似受到感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萧天歌笼罩其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