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咧嘴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如冰刀般寒冷刺骨,
令黑衣男子的身子禁不住猛地一颤,吓得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拓跋宏未曾想到这个谢星辰比他预想之中更为棘手难对付。
原本他以为可以借着他们逃跑时杀了,却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自己的计划,
如今想要杀他,恐怕绝非易事。在拓跋宏心中,一个易朵儿的性命于他而言本无足轻重,留着她,便能让谢星辰有所牵绊,
想到此处,拓跋宏缓缓抬眼,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的黑衣男子,冷声说道:
“去,将谢星辰在此处的风流韵事传到他东黎国。”
“是!”黑衣男子低声应下,如蒙大赦,立即匆匆走出了营帐。
拓跋宏身旁的宠姬,脸上带着些许不解的神情,轻声问道:
“小可汗,即便那个谢星辰真的将那个女人纳入宠妾,想必他的太子妃也不敢有何怨言吧?”
拓跋宏神态自若,缓缓解释起来:“他的那位太子妃身份地位绝非寻常,且她的母族向来极为注重身份与礼义廉耻,在整个大荒之中皆是出了名的。她定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在外面肆意胡作非为。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他心中暗自思量,即便自己暂时奈何不了谢星辰,也要给他制造诸多麻烦,令他无暇顾及其他事务,如此一来,在这次联盟之事中,他们说不定便能占据主导地位。
这几日以来,除了谢星辰每日都会前来向易朵儿殷勤示好之外,他们的生活还算得上是颇为滋润。
这一段安和美满的日子,竟让易朵儿的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想逃离的念头。每每这想法在脑海中悄然冒出之时,她都会迅速地在心中将其打断。
她深知,绝不能被眼前这看似安逸的生活所轻易蒙蔽了双眼,他们此刻仍未彻底脱离危险,周围依旧有着时刻威胁着他们安全的敌人。
不过说来也颇为奇怪,易朵儿心中始终疑惑不解的是,谢星辰每次前来之时,阿么景都会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般,瞬间情绪激动,总是对他表现出极为不待见的态度。
此刻她正与楚景辰在羊圈之中,一同挤着羊奶。
易朵儿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轻声说道:“你跟谢星辰有仇吗?”
楚景辰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轻描淡写地表示没有。
这一回答让易朵儿脸上顿时写满了困惑之色。她的手轻轻扶着奶桶,原本专注盯着羊奶的眼睛,转而望向楚景辰的脸,继续疑惑地问道:
“那你为何每次见到他,都像是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搞的他好像欠了你几百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