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要为易朵儿与玉瑶打抱不平,当下哪里还敢多言半句。张如意硬着头皮率先打破沉默,强装镇定地说道:
“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寒柏听闻,顿时怒目圆睁,毫不留情地上脚踢向张如意,而她手中所抓的那女子,也同样遭受了这凌厉的一脚。
寒柏随后嫌恶地擦拭着自己的手,那动??作竟与楚景辰如出一辙。
他向来秉持着不打手无缚鸡之力女人的原则,可此次她们竟敢肆意侮辱他心中最为珍视的女子,这让他破天荒地对不会武功的女人动了手。
他满脸不悦,声色俱厉地警告道:
“你们若是再敢对她二人出言不逊,下次就绝非仅仅踢你们几脚这般简单。滚……”寒柏虽未用尽全力,但他常年习武,这一脚的劲道也足够让她们疼痛难忍,好些日子都难以恢复。
张如意几人瘫倒在地,一时间根本无法起身,眼中满是对寒柏等人的怨愤与恨意,只是迫于形势,不敢在面上显露分毫。最终,她们只能强忍着剧痛,狼狈地退到一旁,不敢再有丝毫的招惹之意。
寒柏在惩治完张如意等人后,第一件事便是急切地观察玉瑶的状况,眼神中满是关切,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瑶瑶,你有没有受伤?你……”玉瑶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委屈与伤心,轻轻摇了摇头,正欲开口,易朵儿瞧见这一幕,瞬间打断了寒柏的关切询问。她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你说你喜欢的人,就是他?”玉瑶微微抬起头,神色镇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桑桑,他是寒柏,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寒柏听闻,赶忙带着恭敬的态度向易朵儿行礼问候:“见过易姑娘。”玉瑶则在一旁看着她二人,心中隐隐觉得她们似乎本就相识。易朵儿虽对楚景辰恼怒不已,但她并非那不讲道理、肆意撒气之人,只是简单地与寒柏寒暄了几句。随后,她自觉继续留在此处,就如同那多余的电灯泡一般,于是她轻启朱唇,轻声说道:“我就先走了。”说罢,她转身离去,那背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显得格外落寞孤寂。待她走出营帐,不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抬眼间,目光恰好对上了刚被寒柏赶出来的张如意三人。此时的她们,虽没了方才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可眼中的不服与倔强依旧清晰可辨。易朵儿见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便径直大步离去。
傍晚时分,拓跋宏身姿挺拔地站在天可汗的下方,面容严肃,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天可汗的训话,内容皆是围绕着明日之事如何筹备,怎样在明日的结盟中争取到最大的利益等等。
拓跋宏微微抬头,眼神坚定地说道:“若是以后跟启朝发生矛盾,铁定是东黎国先出头。父汗,要是没什么事了,我就先退下了。”天可汗微微点头表示应准,拓跋宏遂恭敬地退出了营帐。
而另一边的易朵儿,并未返回自己的营帐。她原本打算去找玉瑶一同歇息,却未曾想到寒柏陪伴在玉瑶身侧,无奈之下,她只好随便寻了一处长期无人居住的营帐暂且住下。她静静地坐在榻上,神情恍惚,眼神迷离,双眸紧紧盯着桌上那摇曳的蜡烛,微弱的火光在这寂静的营帐中闪烁不定,而她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如乱麻般纠结缠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