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者见笑了,我和弟弟的名字是偶然相近。
我的名字乃是母亲所取,她满心期许我在成长之途能明辨是非善恶,更为关键的是洞察人心真伪。
而我弟弟之名,则由父亲所定,父亲盼着他,能挑起陆家的大梁。”
他的目光变得幽暗无神,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哀怨:
“自从姨母开始掌家,我们母子二人月例再也没有了。
每次询问就是,如今府内所有的花销都是姨母的嫁妆钱支付,身为一个没有任何贡献之人,有何脸面来索取钱财;
我与母亲的一应花销,皆需自行赚取,整个陆家属于我们的唯一好处,就是我们能住在那个破败的小院里,不用交租金;
我的父亲更是对我们母子不闻不问,任由被姨母百般磋磨。”
“待我长到七岁时,姨母竟然让我去跟着仆人去学习讨生技巧,说弟弟缺一个贴心的仆从,让我去做最是贴心不过!”
母亲看姨母还要毁我前程,果断拒绝,为此还被父亲打了一顿。
为了我有个好前程,母亲每日都要偷偷出去做工,用辛辛苦苦挣来的微薄血汗钱,供我读书,为我延请师傅。”
“当我好不容易考入枫叶谷,可以改写我们母子的命运。
谁知当晚父亲竟为我操办了一场奢华的家宴,我与母亲满心以为父亲终是忆起了母亲的好,觉得我能光宗耀祖,开始好好对我们。
哪怕我去枫叶谷后,父亲看在我为家里争光的份上,也能善待母亲晚年,我们母子二人也算是熬出了头。”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
“岂料在家宴之上,我正吃着饭,却突然感到天旋地转。
待我再次醒来,竟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
我和弟弟长的九分相似,名字的发音也是相似。
为了弟弟的前程,他们竟想到顶替我的名额,将弟弟送进枫叶谷。
他们翻遍各处也寻不见枫叶谷的令牌,便以母亲的性命要挟于我。
我别无他法,只得告知藏匿地点。
怎料想,母亲在宴席上为护我周全,已经被鞭得体无完肤,终是没能挺过这一劫,就此香消玉殒。”
他的双目几欲喷火,咬牙切齿地说道:
“原本我这条命也是保不住的,可父亲终究想做两手打算,也因着那一丝血脉亲情,饶我暂时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