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稳婆向来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看着丫鬟仆人一大堆站在两侧,此刻独她跪在地上,被这阵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心神慌乱至极,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吞吞吐吐。
也不知究竟是谁跟陆桢说了这件事,他怒不可遏地冲了进来。
这些年,他的性子被养得刁钻无比,尤其是这段时间,那些风言风语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使得他的怒火已然达到了顶峰。
一看到自己的母亲要审当初为自己接生的稳婆,他年轻气盛,更是二话不说,直接随手抄起一个瓶子,直接朝着稳婆的头上狠狠砸去。
一众丫鬟仆人们连忙上前阻拦,可这稳婆本就年老体衰,哪经得起这般重击,被砸中脑袋后,鲜血直流,当场就一命呜呼。
眼瞅着这唯一一个可能知道内情的人,就这样没了,还让这么多人看到陆桢行凶,众口悠悠怎么堵的过来。
这稳婆本就是平民,不是家中奴仆,这审理案件就十分繁琐且正规,若是家中还有苦主,真真是得对簿公堂。
真是给自己出难题,城主妹妹气得暴跳如雷,非要将自家儿子关禁闭不可。
陆桢此时也是委屈到了极点,大声吼道:
“你是不是想让陆甄做你的儿子,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
这番话气得平芜眼前一黑,晕倒在床上,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竟说出这般诛心的言论。她用手扶着脑袋,嘴里不停地直说:
“头疼,头疼的很……”
虽说平芜身体不适,却依旧为自己这个孩子做好保障。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将陆桢伤人这件事给平了,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不许外出。
让贴身丫鬟请城主过来,重兵压制平息争端,更重要的是堵住这悠悠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