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华冷然以对道:“小宗大人,搞错的人是你!虽说,月卿是替代蓉公主的,但在议政殿前,当着皇上和百官的面,与我拜天地、喝合卺酒的人是月卿对不对?名义上,我们已算夫妻了是不是?说到强娶的人,该是你宗煊才对吧!”
转而,他向赵构奏诉道:“皇上,微臣自十王殿邂逅蓉公主,便对她一见钟情,明知其对微臣不屑一顾,仍然不可自拔,总以为,精诚所至,终能金石为开……然,妄缘就是妄缘,注定无果……”
说到此,他顿了一顿后,接着诉道:“微臣虽有幸,得皇上隆恩赐婚,但蓉公主是不情愿的,竟而闹出了替嫁的事来……这让皇家,让微臣,以及让月卿,都是大失颜面……”
他说着,又在顿了一顿后,才再接着诉道:“微臣承认,当日对月卿的态度过激了……其中不乏有将对于蓉公主的怨怼迁怒于人,也有来自对月卿的气恼……也就是这份气恼,让微臣意识到,在对蓉公主的痴恋被其无视得磋磨待尽的同时,已然不知不觉的对月卿动了心……而月卿,也早就对微臣有了情意,只是碍于当时,微臣心里眼里,唯有蓉公主……”
宗煊听到此,沉不住气,斥责道:“是,月卿是曾对你情意,但在你当众折辱她那天,就荡然无存了!她是在痛定思痛之后,才答应嫁……”
未等他说完,就遭傅天华截住话反唇相讥:“当众折辱她,是我过激了。她是难堪,是委屈,是很气恼。但未必像你说的,情意荡然无存吧?!要不然……”
他说着,勾唇停顿了一下,然后以戏谑的口吻道:“要不然,如你所说的,是我将她掳走的,她怎还会听我说话?并将她的委屈也道与我说?她那泪眼婆娑的模样,真让人心疼又心动啊……”
宗煊闻言光火,不管不顾的又一把揪住傅天华的衣领斥问:“你个混蛋!你把月卿怎么了?啊?你要是敢乱来,我……”
傅天华一脸邪惑的道:“你想怎样?我跟月卿可是拜过天地喝过合卺酒的,我就算怎么她了,也是礼所应当。听好了,此礼非彼理,是夫妻之礼的那个礼……”
赵构听着,不由皱眉侧目,并轻咳了一声。
宗煊则是怒不可遏,当即就抡起拳头要打傅天华。
傅天华昂头挑衅道:“怒了?想打我啊?你以什么身份?是以刑部尚书吗?本官也是尚书,你我平位,你奈我何?还是以煊哥哥的身份?若是,那乱来的人便是你!月卿喊你煊哥哥,自当你是兄长。试问,当兄长的,怎么好娶妹妹?还想与人抢着娶!真是何其龌龊?就算你们不是亲兄妹好了,可她不仅替嫁过,还被你说的,让我给掳走了。我在你们眼中并非君子吧?那自然不存在君子不欺暗室之说,该发生什么,就不用说得太清楚了吧……事已至此,你还想要跟我抢吗?你就不怕气坏你那个正气凛然的父亲,令你宗家祖先蒙羞吗?”
赵构随即拿起玉纸镇,往龙案上一拍,沉声一喝:“够了!”
徐迪见状,赶紧上前,边拽住宗煊的手,边提醒:“哎呀,小宗大人,傅大人,不可驾前失仪,小心龙颜大怒,担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