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她又因着那誓言而忐忑不安,作抚额状。
就在这时,但听门外传来内侍宣报:“莞公主求见太后……”
话音未落,就见赵莞目光冷凝的走了进来。
韦太后正烦恼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嫌厌的道:“莞公主既已嫁出宫去,应以相夫教子为先,就不用时常来叩安……”
却听赵莞截住话道:“民间虽有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骨肉终究是骨肉,无关亲与不亲,总是做不到真就断绝了的。本宫身为大宋公主,应为天下女子之表率,方彰显出我赵家宗室之仁孝。故,本宫从今日起,每天的这个时辰,便会来叩安,免得太后常挂于心,总派人来探看本宫是否安好……”
韦太后闻言,脸色一变,抬眸看向赵莞。
二人于对视中,各自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旋即,看出韦太后神色有异的赵莞勾唇阴阳道:“本宫同与太后在金国受过苦,都有落下些病痛。本宫虽胜在年轻,但调理归调理,却也难复元气,太后则年长……”
说到此,她微一欠身,作解释状的继续阴阳道:“太后可莫要见怪本宫,本宫言太后年长,并无冒犯之心,原意为太后年长,调理固然要着重些,心情也需顾到……除了戒大喜、大悲、大怒,那多思多想、过于计较,也得忌……”
韦太后听到此,忍不住气起,一拍茶几后就要出言斥责。
却见赵莞身体微前倾,笑着提醒道:“太后,气大伤身啊……”
随后,直起腰微一礼道:“太后保重,本宫告退。”语落,转身而去。
韦太后则气得说不出话来,唯恨瞪赵莞的背影良久。
……
千里岗,
化业庵,
只见赵蓉,拎着个木桶,一路气鼓鼓的往小溪方向走。
来至溪边,她先是将木桶重重的往地上一放,然后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懊恼的念叨:“皇兄太可恶了!不让我回宫过年也就算了,知道我病了,就算是偶感风寒好了,那也是病了呀……哼,也不说接我回宫,却只是让人来看看我。难不成,还认为我是在装病吗?这算什么嘛……是,我是犯了错,可在这受了这许久的苦,也够了吧?”
她说着说着,不免委屈的掉起了眼泪来。
转而,她抹了把眼泪,环顾了一下周围后,气恼的道:“再这样下去,本公主何时才能离开这里?这个鬼地方,本公主实在是一天都不想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