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拿着那玉佩,翻来覆去地端详着,试图从这玉佩上找出些端倪来。这玉佩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瞧着便知不是凡品,定是出自哪位主子或是身份贵重之人身上的物件。
他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可有人认得这玉佩是哪位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都摇头表示不知。弘昼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去把各房主子身边的贴身丫鬟都唤来,看看她们可有谁认得这玉佩的来历。”
不多时,丫鬟们便陆陆续续地来了,她们依次上前查看那玉佩,脸上皆是疑惑的神色。直到迎春身边的司棋上前,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可这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弘昼的眼睛。
弘昼目光锐利地看向司棋,问道:“司棋,你可是认得这玉佩?如实说来,若有隐瞒,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司棋心中 “咯噔” 一下,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挣扎了一番后,缓缓跪下,低声说道:“回王爷的话,这玉佩…… 这玉佩是我表兄潘又安的,之前他来园子看望我时,我见这玉佩好看,便讨要了来赏玩几日,不想…… 不想竟遗失了,奴婢实在不知它怎会出现在那沁芳闸旁呀。”
弘昼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呵斥道:“好你个司棋,这园子里向来不许外人随意进出,你竟敢私自将你表兄带进来,还弄丢了这玉佩,如今又牵扯出这荷包的事儿,你可知罪?”
司棋吓得浑身发抖,赶忙磕头求饶道:“王爷恕罪呀,奴婢知道错了,只是那表兄许久未见,念着亲情,这才一时糊涂让他进了园子,奴婢绝没有别的心思呀,求王爷开恩。”
众人听闻,皆是一片哗然,没想到这事儿竟和外人进园子有关,当下也都不敢言语,静静地看着弘昼如何处置此事。
弘昼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哼一声道:“念你往日在园子里做事还算勤勉,本王暂且不重罚你,但这错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从今日起,你便去那柴房做粗活,好好反省,至于你那表兄,往后不许再踏入园子半步,若有违抗,定不轻饶。”
司棋泪流满面,只能谢恩后,由着两个婆子带去了柴房。而那荷包和玉佩之事,虽说找到了源头,可这流言蜚语却依旧没能完全止住,毕竟这事儿牵扯到了外人进园子,众人心中难免又生出许多猜测和议论来。
碧痕和翠墨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感慨万千。碧痕轻声对翠墨说道:“这事儿可真是闹得够大的,如今司棋落得这般下场,也怪可怜的,不过这园子里的规矩本就是不能破的,她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吧。”
翠墨微微点头,叹道:“是啊,只盼着这事儿过后,园子能恢复往日的安宁,再别出什么乱子了,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可禁不起这么折腾呀。”
然而,天不遂人愿,这事儿看似平息了,却又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还在悄然扩散着。
几日后,有个在厨房干活的婆子突然染了重病,卧床不起。这婆子平日里负责采购园子所需的食材等物,与外面的商户打交道颇多。她这一病,厨房的事儿便有些乱了套,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各房的膳食安排也变得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