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园在历经了与 “暗霄盟” 的一番波折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祥和,那满园的花草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安宁。丫鬟小厮们每日依旧按部就班地忙碌着,主子们也继续着吟诗作画、赏花品茶的悠闲生活,只是经此一事,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几分警醒,对这看似平静的日子愈发珍惜起来。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给人出其不意的考验,平静的表象之下,新的暗流又在悄然涌动。
这一日,园子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是一个身着素色长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他的面容透着一股沧桑,眼神却深邃锐利,让人难以捉摸。他自称是一名游走四方的画师,听闻大观园的景致别具一格,便慕名前来,想要为这园子绘上几幅丹青,也好让这园中的美景流传出去。
门口的小厮见他举止文雅,言辞恳切,又孤身一人,便通传了进去。弘昼听闻此事,心中虽有些疑虑,但想着或许只是个普通的文人墨客,对园子也并无恶意,便允了他入园,还安排了个丫鬟领他四处逛逛,以便他寻找作画的灵感。
这位画师进了园子后,便不紧不慢地走着,看似在欣赏园中的景致,可眼神却时不时地留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东西。领路的丫鬟名叫紫鹃,她见这画师的举动有些奇怪,心中暗暗留了意,但也并未声张,只是依旧尽职地介绍着园子各处的特色。
当走到园子一处偏僻的角落时,画师忽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一堵墙,那墙上爬满了藤蔓,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墙根处有一块石头与周围的略有不同,其色泽略显暗沉,形状也更为规整。画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那块石头旁,装作不经意地蹲下身子,似乎是在观察地上的花草,实则悄悄用手摸索着石头的边缘。
紫鹃见状,心中越发觉得可疑,刚想开口询问,画师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站起身来,笑着对紫鹃说道:“姑娘,此处的花草与别处搭配得极为巧妙,我想就在这儿画上一幅,不知可否?” 紫鹃虽心中疑惑,但也不好阻拦,只得点头应了下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打开画具,开始作画。
而另一边,弘昼在园子的正厅中,正与探春、黛玉等人商讨着是否要在园子里举办一场小型的诗会,也好让众人在这安稳的日子里增添些雅趣。众人正说得兴起,忽然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王爷,不好了,那个来园子作画的画师,行为举止甚是可疑,紫鹃姐姐觉得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让小的赶紧来告知王爷。”
弘昼一听,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他与探春、黛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当下,弘昼便带着几个人,朝着紫鹃所在的地方赶去。
待他们赶到时,只见那画师正对着画纸专心作画,仿佛全然不知有人前来。弘昼走上前去,目光落在那画上,只见画中所绘正是眼前这处角落的景致,可仔细看去,却发现画师在画那堵墙时,有意无意地将那块奇怪的石头着重刻画了出来,笔触之间似有深意。
弘昼心中已然确定这画师定有问题,他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先生这画工着实精妙,只是不知为何对这块石头如此在意呀?”
画师微微一愣,随即笑道:“王爷谬赞了,只是在下见这石头在这花草之间,颇有些别样的韵味,便想着将它绘入画中,也好让这画多些独特之处。”
弘昼冷笑一声,说道:“先生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园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有其所在之处,这块石头也不过是寻常之物,怎就入了先生的眼,让您这般费心描绘呢?”
画师见弘昼已然起了疑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很快掩饰过去,依旧笑着说道:“王爷这是误会了,在下不过是依着自己的审美作画罢了,若王爷觉得不妥,那在下不画便是了。” 说着,便作势要收起画具离开。
弘昼哪会轻易放他走,当下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几个小厮会意,立刻上前拦住了画师的去路。画师见状,脸色一变,怒道:“王爷这是何意?难道我来这园子作画也犯了什么忌讳不成?”
弘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先生究竟是何人,来我大观园到底有何目的,还是如实招来的好,否则,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画师见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猛地甩开小厮的阻拦,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朝着弘昼刺了过来。众人皆是一惊,好在弘昼身边的护卫反应迅速,立刻拔剑迎了上去,与画师打斗起来。那画师身手不凡,一时间竟与护卫们打得难解难分,可终究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便被制服在地。
弘昼走上前去,冷冷地看着画师,说道:“说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若是再敢嘴硬,有你苦头吃的。”
画师冷哼一声,恨恨地说道:“我便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们就等着吧,这大观园迟早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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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心中恼怒,吩咐人将画师押下去,严加看管,务必要让他吐露实情。随后,弘昼带着众人回到正厅,众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探春皱着眉头说道:“王爷,看来这平静的日子又要被打破了,也不知这背后又是哪方势力在作祟。”
黛玉也忧心忡忡地说道:“是啊,本以为与‘暗霄盟’的事儿已了,咱们能安稳些时日了,没想到这又冒出个不知来历的人,着实让人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