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还没进门,儿子就迫不及待地偏向了未来儿媳那边,把老母亲的苦口婆心当作大惊小怪,这让裕嫔心里格外堵得慌。
裕嫔没好气地说:“本宫看啊,你小子就是瞧过的奇花异草忒少,才能把个狗尾巴草当成稀世珍宝。喏,春花、秋月,都是我宫里的老人了。行事稳妥,模样也出挑。等会子,你就领了回去。”
弘昼一听就懵了,这大婚在即,不好好准备,还要弄俩美宫女回去?他可不想被人误会,虽说自己无心皇位,但也不是无心生活啊,这种将未来福晋面皮踩在脚下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于是他赶紧摆手:“额娘哎,您快疼疼儿子!!!大婚前头干出这事儿来,知道的是您对吴扎库氏不满。当儿子的孝顺,不好拂逆您。不知道的,还不得编排儿子的荒唐呢!当然儿子自来随性,倒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唯恐皇阿玛嫌弃儿子不守规矩,甚至误会儿子是个色中恶鬼。所以这俩好宫女啊,您就先留着?等日后大婚,吴扎库氏确有不妥,惹您不快了,您再这般罚她,给她添堵。”
裕嫔被他这话一噎,抬手就打在他肩上:“个混账不省心的玩意,硬将额娘一片怜子之心,说成了刁毒恶婆婆!你当我这为了哪个?”
“为了儿子,为了儿子。” 弘昼笑着,眉眼间满是谄媚,“可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又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儿子纨绔,名声不佳无人愿嫁。配她个力气大,一旦暴露了没人敢娶。不正是半斤八两,势均力敌么?两人谁也甭嫌弃谁,挺好。比找个虽然四角俱全哪儿哪都好,却瞧不上儿子,只稀罕跟了儿子后可能会有的亲王福晋位置的所谓闺秀强。”
弘昼这一番话有理有据,裕嫔竟一时无法反驳。好半晌才幽幽一叹:“你这混账东西,既然知道自己名声差。怎就不能好生收收心思,跟你四哥学学?不说文韬武略吧,也好歹让额娘省点心。别整日里除非别见着你皇阿玛,见着了,就只有个被数落的份儿!”
弘昼心里却想,虽然但是,他还是继续这样混账下去吧。纨绔之名虽然不好听,但纨绔逍遥又自在啊。不用累死累活学文习武,不必殚精竭虑谋算,也无需战战兢兢地防备。只需要安安生生吃喝玩乐,就能太太平平混到和硕亲王,一人享乐,福佑子孙。这日子简直越想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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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让自己的纨绔生活更加肆意,他又耐着性子,把继续婚约的种种好处,以及皇阿玛看似让他选择,其实根本就没得选择的事儿跟额娘说了又说。
裕嫔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弘昼一脸被亲娘怀疑的心伤:“儿子难道还能诓骗您?您想想,就皇阿玛那个性子。他若真觉得吴扎库氏不可,哪还用儿子出面?直接一道口谕下去,马上就能给儿子换个福晋。但他老人家没有,而是唤儿子前往。这,这就说明问题了呀!至少在他看来,吴扎库氏天生一把好力气算不得甚缺陷,更谈不上欺君,当然儿子也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