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商量,要你们这些人是干啥呢?改革也不是这么个改法,试行新政策政策是好事,但也要有方式方法吗,
一拍脑袋就决定谁领导谁?有没有个顺序?有没有个先后?有没有遵从市场经济规律?”
纺工局领导畏畏缩缩的问了一句,
“那...这,他们俩谁服从谁比较好?”
领导差点没被气死,他反问了纺工局这边,
“你觉得检察院和法院合并为一个部门谁说了算比较好?”
纺工局领导现在被喷的是一脑子浆糊,
“我觉得...,谁都行。”
“放屁,检察院不起诉要法院干啥?检察院要是听法院的天底下还有好人吗?”
纺工局领导挂断电话之后觉得有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杨国庆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是喜滋滋的,从今以后他就是管理五千多人的大型国有集团老总了,
但是挂断电话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啥意思?棉纺厂暴动了?让我去收拾局面?为啥是我呢?我是...,我尼玛,我现在是集团总经理,没找差人呀!
驱车赶往棉纺厂的路上,杨树林一直在给杨国庆上发条,
“表叔,咱们现在是大领导,大权在握。那帮臭工人不能给他们一点好脸,他们想干啥用屁股都能猜出来。无非就是手里端着的饭碗呗,
表叔,你可别犯糊涂,咱们自己这边三千多人还吃不饱呢。可怜他们?谁可怜咱们呀?以后集团您是一把手,这里外不都得看您脸色?”
吉普车司机一脚刹车站定,棉纺厂到了。打开车门后,刚把脑袋伸出来的杨树林毫无预兆的摔在地上,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