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苑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
之前她几乎没见沧泽怎么睡过觉,甚至空间里都只有她自己一张床。但自从朔月那天心痛发作开始,每天太阳一落山他就雷打不动要拉她去睡觉。
如果晚上没睡,白天还要补回来。
她去商超的时候又收了不少床和床垫回来,但是沧泽摞在一起束之高阁了。
所以现在俩人还是睡在秦苑那张一米五的小床上。
沧泽躺上去一点也不合适,大半截鱼尾都拖在床下,但他就是咬死了不肯换床。
最让秦苑不自在的是,自从上次她说沧泽的鳞甲太硬之后,他每次睡前都很自觉地把鳞甲脱掉,以至于现在她每天睁开眼都是视觉冲击力极强的双开门大胸肌。
秦苑回房车去洗了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就被沧泽抱去睡觉了。
担心絮絮一个人在车上不安全,这几天他俩都是在房车上的小房间睡觉的。
“我一直很好奇。”秦苑任他抱着:“你不是把人类当异类看的吗?怎么那么容易就接受我是伴侣这件事了?”
“你不明白鲛珠在鲛人族的地位。鲛珠在你体内拿不出来的时候,大长老就把我拉到祭司殿去立誓,严禁我伤害你了。”
沧泽的指尖穿过她的黑发,秦苑的头发不长,刚刚过肩膀,方便她平时扎马尾而已。
“远古传说中,鲛人王族的鲛珠只有命定的伴侣才能融入身体使用。
但是这个从没有人办到过,无论是鲛人还是人类,吞入鲛珠一天之内若不取出,不是窒息就是融化,即使是我母后,父王的鲛珠入体虽然不会致命,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自行吐出。
我们从来不知道真的有能融入伴侣体内使用的鲛珠,在你出现之前,这一直只是个传说。大长老说必须信你,你是海神赐给鲛人族的希望。”
接触他满目柔和的目光,秦苑亚历山大。
“可我不是鲛人族啊,你之前还说人类是异类。”
秦苑心里其实挺矛盾的,她有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别说沧泽认为人类是异类,她自己也没把鲛人当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