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被掀开了,藤条再次兜着风抽下来,依旧是毫不留情。
十五下,五道伤,周昫几乎被打掉了半条命,身后青紫叠着血痧,高肿得立马要破。照这种打法,他不出二十下就该皮开肉绽。
可藤条一点没有要断的意思。
陆浔垂下了手,似乎很累,又很迷茫:“我已经教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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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昫原本死死咬着的哭腔再也绷不住,趴在凳上就想去抓陆浔的衣角:“不要!不要师父!藤条没断,我能挨的,您别赶我走……”
“我还打你做什么呢?”陆浔看着手上的东西,两指来粗的藤条,泡过水劲韧得很,他以前都没舍得拿这根罚周昫,“管叔心疼你,这根藤条,打不断的……”
周昫颤抖着噤了声,不知道陆浔那句打不断是什么意思。
藤条搭上了他身后,陆浔用了力气,把藤条折弯了。
周昫几乎是瞬间明白了陆浔要干什么,仓皇从长凳上滚了下去,跪在地上疯狂给他磕头。
“师父,师父您饶了我吧,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他声音里的死气太重,守在门外的魏朝没忍住闯了进来,就看到陆浔把藤条抵在长凳上,要强行折了它。
“陆浔!”魏朝吓得赶紧过来拦他,抬脚把长凳踹开了,“你干什么!”
陆浔退了几步,后腰碰到了桌子,冰冷的目光扫着眼前的两个人:“我如今,倒是连自己的决定都做不了吗?”
不等回答,他突然转身,扬起的藤条猛然落下。
周昫的心都快被揪碎了,尖叫着不管不顾地扑过去:“师父!师父我错了!!”
可是晚了。
砰的巨响,藤条砸在了桌角处,立马抽出了一道擦痕,紧接着是一声脆响。
藤条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