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着什么急啊,反正已经玩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陆浔把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指着墙边让他站过去,“脸朝墙,手抱到胸前。”
到底是逃不过。
周昫不情不愿地挪过去站好,又满脸可怜地转过头来求了一句:“师父您轻点打,明天还得坐着考试……”
陆浔将袖口的扣子解开,把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咬牙道:“你还知道自己明天要考试啊?我还当你心大到忘了呢。”
咻咻的几声响,耳机线抽在身后。
周昫穿着宽松的睡衣裤,衣摆让那扫起的风撩得动了一下。
“哎——”周昫咬着牙挨,微微地躲了躲,身后的疼有些蛰人,但不算难忍。
耳机线太长,却比数据线绵软,陆浔以前没试过,这几下也没用多少力气。
周昫立马就知道师父没有气急败坏,扭过头来求道:“师父,我知道错了,等我考完回来再罚好吗?”
要是真打肿了,考试一场近三个小时他可坐不下来。
“站好。”陆浔甩了甩耳机线,还是觉得不太称手,“考完的事考完再说,你今天这笔账现在就得结了。”
周昫扁了扁嘴,飞快地瞟了陆浔一眼,开始挤着嗓子假哭卖惨:“你出差了小半个月不见人影,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不闻不问,今天一回来就要打我,非要给我打肿了明天考试坐不下,再让人看笑话……果然不是自家孩子就可以随便糟蹋。”
陆浔指着他手抖得要说不出话来。
好你个臭小子,在这里阴阳怪气地捎带谁呢?!
明明平时都是住宿舍的,一听说自己要出差立马收拾收拾说要回来住,敢情早想好了要打游戏的吧。
这几日自己天天往家里打电话发微信,这家伙也爱搭不理的,现在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管他?!
多大的脸啊!
周昫还在嗯嗯啊啊地控诉陆浔的非人行径,听得陆浔直咬牙。
耳机线不称手,陆浔干脆扔了,俯身捡了只拖鞋在手里攥着,二话不说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