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宁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说：“我记得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我跟朵儿在公寓外的巷子里见到了一个高个儿女生，她看到我俩很惊讶，马上躲得离我们很远，现在想起来，那是不是你？我记得那女孩的一身打扮，跟你现在穿的好像很像！”

张鉴航说：“是我……之前我一直住在集体宿舍嘛，没机会穿女装，实在是忍了太久，搬到这里，就迫不及待的穿了自己最喜欢的裙子，也就是我现在穿的这一身……想要释放一下……本来我只敢在屋子里自己欣赏一下，但正巧你们都不在，我以为你们晚上都不回来了，就偷跑出去，穿着女装在街上溜达了一圈……”

“你穿女装上街是一种什么感觉啊？”

方朵忍不住又问了这么一句话，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开始穿女装的时候，虽然她没有像齐齐那么抵触女装，但也多少有点不适应，穿裙子的时候，虽然觉得很凉快，但总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担心会走光，时间久了才慢慢适应。还有一件东西让她始终都无法忍受，那就是女生外出必须要穿的胸罩，穿上胸罩的那种束缚感真的让她很不爽！如果说痛经是她变成女生后最痛恨的一件事，那么穿胸罩就是她最痛恨的第二件事儿！每当她放学回到宿舍，首先要做的就是脱下胸罩，胸被释放的瞬间成了她变成女生后每天最舒爽的一刻，就好像脱掉胸罩的一瞬间，世界都变得美好了！

张鉴航当然不会有方朵的苦恼，他变装的时候虽然也穿胸罩，但他没有胸。他说：“我穿女装上街的时候，主要是感觉很怕，我怕被人发现我是男的，也怕遇到自己的熟人，但也感觉很释放，很刺激……就是没想到这么久没穿女装，第一次穿就遇到了你们，当时真是把我吓懵了，很怕被你们认出来，赶紧装作路人走远，连公寓都没敢直接回去，后来等了很久，估摸着你们该睡了，才悄悄溜回公寓的……”

白小宁说：“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你那么晚才回宿舍！”

张鉴航说：“今天也是，我本来以为你们双休日一定都不在宿舍了，就又想换上这身出去溜达溜达，结果没想到……”

方朵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又回来了，哈哈！”

“嗯……到底还是被你们两个发现了。”

方朵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穿女生的衣服呢？按理说穿女装这件事应该不在男生的考虑范畴之内啊！”

张鉴航说：“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想了好多次，有时候自己也很不理解，还上网查了好多资料，查询异装癖的成因和治疗方法。根据网上的描述，我应该属于恋物性异装症，是恋物症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后来想想，觉得可能跟我小时候的经历有一点关系。就是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在我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时候，我妈妈把她的一双连裤袜拿给我穿，说为了保暖，很方便，一直让我穿了好多天，我穿着觉得很好玩，感觉双腿被连裤袜包裹着很舒服，就经常拿来穿着玩。后来一点一点长大，我妈就不再给我穿了，我自己也意识到，连裤袜不是男生该穿的东西，而且我妈是个不太爱穿裙子的人，家里也就没有再出现过这种东西，直到我上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我又在家里看到了连裤袜，就……就……”

说到这，张鉴航有些吞吐，说：“你……你们想听吗！”

方朵笑笑说；“不瞒你说，我确实很有兴趣，可以给我好好讲讲不？”

张鉴航第一次向别人吐露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别人的秘密，心中压抑的感觉突然减轻很多，一直说到这，他才忽然感觉自己已经说得太多，他甚至觉得他接下来的经历如果全说出来，可能会让白小宁跟方朵接受不了，可他还是想说，因为他已经压抑太久，他需要说出来，才能减轻自己的负担，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又何必在乎他们知道的多一点？

“五六年级的时候，我已经十二三岁了，我知道我妈妈一定不会再允许我穿她的袜子，就趁我妈妈不在的时候，把她的连裤袜拿到了自己的房间，偷偷的穿……”

方朵说：“你胆子好大，万一被你妈妈发现，一定会骂你一顿。”

张鉴航说：“确实，不过我每次都很小心，所以从来也没被发现过。”

方朵说：“这么说的话，你只是对女生的裤袜有点迷恋，是吗？”

张鉴航说：“一开始的时候是，我就这样偷偷的穿着玩，每次玩完就按原来的样子放回去，我妈一直也没发现。后来，我觉得只穿连裤袜看起来有点单调，就在穿连裤袜的同时，从我妈妈的衣柜里再偷一件裙子出来穿，做一下搭配，不过那时候并没有那么喜欢裙子，只是觉得穿裙子再穿丝袜要比单纯的穿丝袜要更和谐一点，更好看。再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姐上高中，也开始买很多漂亮的裙子，还买过高跟鞋，她买的裙子要更接近我喜欢的样式，更年轻化一点，我那时候还在发育，个子比现在还小，跟我姐个头儿差不多，她的衣服我穿都是正好合身，于是就开始比较频繁的偷穿她的衣服……我姐的每一件裙子和袜子，我都偷穿过……后来为了搭配，我还偷穿过她的胸罩和高跟鞋……我每次穿上她的衣服后，就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感觉很满足。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假发，也不懂化妆，看起来就是个光头小子穿着裙子，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有点可耻……就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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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朵叹道：“一直到初中毕业，她们也没有发现你动过她们的衣服？”

张鉴航说：“我每次拿的时候都很注意，放回去的时候也尽量恢复原样，一点点细微的差距肯定还是有的，但只要不刻意注意这些，就不会察觉到。不过有一次很危险，差点被发现，我趁我姐不在家，偷偷的试穿她的衣服，而且还是在她的房间，本来想试到了最好看的一件就拿到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我姐突然回来了，我马上锁了她的卧室房门，让她进不来，又赶紧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才化险为夷。”

方朵说：“那她没有问你在她的房间里干什么吗？还锁门！”

张鉴航说：“问了，我死活没说，就告诉她没事，后来她也就不了了之了。”

方朵说：“看来你姐对你蛮爱护的，没有过分责问。”

张鉴航说：“是……后来我上高中，学校离家里比较远，必须住校，那段日子真的是我最难熬的日子，那一年我一直也没穿到女装，心里一直感觉很难受，特别迫切的想再恢复从前的日子，后来上了高二，我就跟我妈提出想要在学校外面租房的要求，当然理由是为了晚上可以一个人安静的学习……我妈很爽快的答应了，还说要过来陪我，帮我做饭，我当然很坚决的拒绝了，不然……我的期望就泡汤了，出来单住也就没有意义了……单住之后，我就马上开始尝试网购，以前偷穿我妈妈和我姐的衣服时，只能偷穿几件，从没从头到脚都穿女装，而且后来我个子长高了，她们的衣服和鞋子也因为太小很多都穿不下了，于是我开始在网上订购各式各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