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真是去打饭了,打了稀饭和咸菜,还买了四个包子。
范阳不能吃,他只打了团长和自己的份儿。
四个都是肉包子,全给了傅浩喆,还给了他半饭盒稀饭,一点小咸菜。
傅浩喆只拿了两个包子,其余两个给了雷鸣,他哪儿吃得下那么多,这小子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范阳是真的饿了,从昏迷到醒来,他的身上除了疼就是饿。
好饿啊!
为什么他只能看,不能吃?
这不是折磨他吗?
瞧着他那馋样,陈楚楚差点被逗笑,活了两辈子,从没见谁直勾勾盯着人家的饭碗瞧,自己嘴巴还跟着一直动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也在吃饭,其实他在吃空气。
“范营长!不是我不给你吃,陈医生说你还不能吃。”雷鸣喝一口稀饭,就一口咸菜,咬一口包子,吃得喷香,根本不顾范阳眼馋不眼馋,“你得放完屁,才能吃东西。”
范阳看向陈楚楚:“我什么时候才会排放空气?”
“不好说,主要看个体差异。”陈楚楚在忙碌中宽慰他,“看你的精神头这么好,差不多下午就可以了,晚上能喝点稀粥。
不能喝太多,五分饱就行,喝多了肠胃受不了。”
“谢谢!记住了。”
这话是雷鸣说的,照顾两位伤患是他的责任,可不能马虎,他们都是英雄,得好好照顾。
“团长!我拜托隔壁周嫂子买了只鸡来炖鸡汤,晚上范营长也能喝点儿。”
傅浩喆“唔”了一声,没有多言,一般吃饭他从不说话。
陈楚楚抬眼打量了一下,发现他吃饭的动作十分优雅,应该是从小接受了良好的餐桌礼仪培训。
这个年代,什么样的人家才会给孩子培训餐桌礼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