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就是觉得傅浩喆太难了。他这个团长的位置,一定是身上的伤痕累积出来的。
不说别的,光昨天为了救她,就弄出了七八道伤,手臂还骨折了,这得多疼。
可他从来不吭声,不管以前在五楼,还是今天在四楼,不管是换药,还是因为别的伤口裂开见血,他都一声不吭。
他就像是一具没有痛觉神经的机器,可事实上真的是那样吗?
当然不是,他肯定是疼的,只是他不想说。
是不是怕说了会被人嘲笑?也许这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他身在部队,远离家人,就算说了,也没谁能回应他。
久而久之,就干脆咬牙挺住,什么都不说。
意识到自己在流泪,陈楚楚背身悄悄擦了,继续给傅浩喆换药。他身上的伤口有点多,这次花的时间比较长。
雷鸣洗完饭盒回来,看见陈楚楚在病房,咧开嘴笑:“陈医生!我听食堂的人说,你给我们团长熬了骨头汤?”
傅浩喆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眼底露出难以置信的光,随后一想,又彻底熄灭。
她给自己熬汤,也许就只是想感谢他昨天救了她的事,没有其他意思。
是他想多了,还以为她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