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无人问津的心酸,此刻在这份关怀下显得尤为清晰,却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这份难得的温情。
握着口袋里温热的小手,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第一次出任务很紧张,更兴奋,记得我那年十九岁,跟着我们连长去一个国营林场抓捕偷猎者。”想起那场经历,他脸上露出了笑容,“说起来也是那些人倒霉,他们来偷猎,碰上下大雨,对山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走着走着迷路了。
我们要进山抓人,跟在一个国营林场的老职工后边,寻了两天一夜,才将他们四个人找到。都不用我们说话,他们自己一个个就把猎枪给上缴了。
还一个劲痛哭流涕地感谢我们,其中有个年纪最小的小伙子,见到我们,第一个哭得稀里哗啦。说,‘你们总算来了,要是不来,我们一定会死在这里。我们遇到鬼打墙了,在这地方转悠了一个晚上都没转出去。’”
“呵呵呵!”
陈楚楚被傅浩喆那声情并茂的表演逗笑了,没想到看上去冷冰冰,跟木得感情的机器一般的他,会有夸张搞笑的一面,如果他去演喜剧,应该能闯出一条道。
这么帅的一个人,表情,语言都在逗人开心,实在是反差萌太大,容易引发人的笑点。
听见她开怀大笑,傅浩喆说得更起劲。
“有个大爷也哭了,他说,‘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子,要真死在这里,可怎么对得起我二叔?’”
“呃?为什么他出事会对不起他二叔?”陈楚楚狐疑地问,“难道他是他二叔的儿子?”
“不是,是他二叔说,‘你可千万要好好的,不然你一走,你这一大家子怎么办?要全压我肩上吗?’所以他觉得自己如果出事,不会对不起老娘,老婆,儿女,而是对不起二叔。”
“哈哈哈!那位大爷真够逗的。”陈楚楚笑得捂住了肚子,“世上怎么有这么搞笑的人?浩喆!这就是你第一次出任务?也太有趣了吧?”
傅浩喆跟着笑:“确实挺有趣的,我们找到那几个人时没遇到任何危险,回来就惨了,遇到了熊瞎子,好在那位林场的老职工经验丰富,带着我们走走停停,完美避开。
去偷猎的人也不敢面对面跟熊瞎子硬刚,迷了路,差点死在林子里,遇上熊瞎子也完全没了吸引了,还是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