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喆看一眼外头,没见李群,知道她忙去了,低声说道:“你仔细看看献云的脸,是像你还是像李群?有没有觉得她跟街道办的老冯很像?
别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十四岁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告诉你,就乐意看你跟个傻子一样替人养女儿。”
傅爷爷震惊得差点要站起来,拉着傅浩喆的手:“小喆!你都看见了什么?告诉爷爷。”
傅浩喆叹了口气,坐在爷爷身边:“爷爷!这件事我原本想烂在肚子里,到底李群对这个家,对她生的儿女还是负责任的。
可我看她越老越过分,十四岁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去街道办找人玩,无意之中看见李群跟老冯进了一间屋子。
老冯问她,咱们的云儿还好吗?李群说挺好的,之后两人就关上房门胡闹去了。我回来一直没说,怕家里闹得不自在。
要不是今天看您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大门口等我,我还不想说,那是我爸被人戴了绿帽子,又不是我,急什么。”
傅达明黑着脸,站起来准备去找李群,被傅浩喆一把拉住:“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无凭无据去找她,会跟你说实话?日后抓个现行,让他们赔你损失。”
瞅着没出息的儿子,傅爷爷长长地叹了口气,心窝口塞地难受:“当初我就说过,能算计你的女人,心思都不单纯。吸取教训吧!听小喆的,沉住气,抓到再说。”
张了张嘴,傅达明想说什么,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儿子十多年前就发现了李群干的好事,可他呢?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难怪大儿子一直瞧不起他,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嘲讽,原因在这儿。
他是有资格嘲讽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傻,他的母亲不会离开。
“今天过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傅浩喆也不想大过年的闹腾,让爷爷过不好年,吃不好年夜饭,“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一起过年,明年我会结婚,爷爷跟我住,咱们就算是分家了。”
回头看着儿子,傅达明的声线带着颤抖:“你,要结婚了?”
“是!”
“不回京都办?”
“你给我办吗?”傅浩喆反问,带着讥嘲,“家里有我的婚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