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认为此举过于仓促,却还是被太后说服了,但对于阿箬这个罪魁祸首,弘历心中有气,不仅在外做出宠爱的假象,引得后宫中众人针对,在内也不允许她靠近床榻,每晚跪着侍寝。
此计不得不说毒辣无比,日日夜夜都在提醒折磨着阿箬,爬上来了又如何,一日是娴妃身边的奴婢,便终生是奴婢。
为了做足假象,弘历在外面给足了慎常在脸面,除了弘历的贴身太监李玉知晓外,房内的情形并未被任何人所知。
而此时的进忠,瞧了瞧外头愈发暗淡的天色,神色焦急,赴约时间快到了,可他师傅李玉还有进保都没办完事回来,皇上这边离不得人,他又不能走,不然缺了主心骨,别的小太监不顶事,导致出了什么差错,可是会掉脑袋的。
如今入冬,天色渐冷,阿初身子弱,进忠担心她傻傻的在那等,要是惹了风寒,可了不得,太监和宫女是没资格看太医的,若是生了病,最多也只能灌几碗汤药,结果听天由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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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急得大冷天冒出了热汗。
好在,李玉和进保的身影终于在进忠的望眼欲穿中盼来了。
进忠向李玉交代了皇上今日的事项,交接了事物,便朝着约好的地方匆匆赶去。
“进忠这小子,”李玉道,“赶着出恭吗?连令牌落下来了都不知道。”
捡起进忠刚刚掉下的令牌,这丢了令牌,算得上不小的麻烦,这可是宫中行走的身份凭证,李玉对着一旁的进保道:“你跟上进忠,把令牌交给他,叮嘱他日后切莫如此粗心大意,这次就算了,下次绝不轻饶。”
进保接过,弯腰道;“是。”
偏角的回廊下,阿初靠在栏杆上昏昏欲睡着,
朦胧的双眼望了望月亮,打了打哈欠,嘟囔道:‘怎么还不来。再晚就宵禁了。”
寂静的夜里传来“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似乎来人很匆忙的样子。
阿初眼前一亮,整个人都清醒了,待在一起久了,对方的脚步早已铭记于心。“进忠!”阿初掂起衣裙,如同翩翩起舞的蝶轻盈的飞奔而去。
今日的阿初打扮的极美,一身粉白纱袍、衣裳间绣花点缀得恰到好处,美好婉约,梳着精巧的发髻,只以零星的粉玺花朵轻缀其间,发间斜插两枝流珠发簪,面若桃花又似瑞雪出晴,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袅娜纤腰不禁风,玉软花柔般的美貌,因嘴角的笑意,绽放到极致,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令人不敢逼视。
特别是她朝进忠跑过来的时候,在月光的光辉照耀下,如同天上高高悬挂的月亮落入人间,带着惊心动魄般的美感和震撼。
惊鸿一瞥,进保只听得到自己的心擂鼓作响,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含着少见的心慌意乱,
这….这就是小珠宝?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进保并没有离去,而是退后一步,隐没在黑暗中。
进忠接住了向他奔来的月亮,当真正拥住她的时候,进忠心里伴随着股尘埃落定的满足感,随即目光心疼的看向怀中的女孩道:“冷不冷啊,怎的穿那么单薄。”
阿初才不冷呢,今日的她开心的要命,捧着进忠的脸亲了亲:“我等了你好久哦,你要补偿我,亲亲。”
“好可爱啊,怎么这么会撒娇。“进忠,进保不约而同的想到。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好多好多秋了,阿初自然舍不得,正处于爱情甜蜜期的阿初,粘人粘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