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岁柠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缓缓起身来到柳庭风面前。

“你竟然唤我一声尊主就应该知道，本尊盯上的人和物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自信而又极具霸道的发言，让柳庭风和段修然两人的心同时往下沉了沉。

两人心思各异。

见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段修然突然说道：“殿下，你昏迷了许久，要不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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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岁柠来到火堆旁。

他把自己的衣服垫在石块上，让岁柠坐下。

又把兔子身上最嫩的那块肉仔细的用刀切割好，等温度差不多后放在树叶里，送到岁柠手上。

“殿下，您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

感受到段修然无微不至的照顾，岁柠有些愣神。

与上次相比，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她神色淡然，不动声色的与段修然拉开了距离。

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中，也流露出了几分冷淡与疏离，“你不用这样，本尊可以自己动手。”

既然他选择了大道修行（无情道），那现在的他们就应该保持距离。

如此，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他都好。

然而段修然像是没有感受到岁柠的变化，看着火光照映下的妖神面孔，他仍是满脸的敬畏。

“殿下救了我，我只是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殿下不必有心理负担。”

岁柠拧眉直接说道：“本尊确实救了你，但这次你也救了本尊，便是扯平了。”

“可你是人族本尊是妖族，立场不同，日后还是不要再往来了。”

“吧嗒”一声。

段修然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心口处似被针扎过一样，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低垂的眼眸中眸光逐渐暗淡，似有红光闪过，在岁柠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紧紧攥起，青筋凸起。

“殿下介意身份与立场，可柳庭风以前也是万剑宗的弟子，亦是人族，殿下为何不介意？”

段修然极力的克制住自己的失态，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但声音还是有些微微发颤。

岁柠不敢看他的眼睛，偏过头去说道：“柳庭风与你不同。”

不同？

有何不同？

是因为她